第二十四章 击鼓鸣冤
此案案情清晰，太子在一旁监审也没发表什么意见。等到李姓商人和“白氏车马行”的掌柜押进公堂，黄府尹一鼓作气审完，正要结案时。只听公堂外边响起了鸣鼓声，“咚！咚!咚!咚！”声音由远及近，传进了公堂。
“堂外何人击鼓？”黄府尹问道。
“大人，是一妇人带一孩子在堂外击鼓。”
“带上堂来。”黄府尹心想怎么事都赶到今天了。
至于这贩卖私酒案，已经定案，只差结案，把于记掌柜、佳酿酒坊的老板、李姓商人和“白氏车马行”的掌柜押入大牢，明日宣判。
衙役将府衙外击鼓的人带到了公堂上。
上来一妇人，年约三十，后背背了一个包袱，手牵着一女童，那女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
那妇人面目憔悴，神情哀痛，带着女童，跪到了堂前。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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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妇娘家姓李，夫家姓涂，先夫是祥和银楼的掌柜，叫涂万里。这是我的女儿，涂九娘。”
“是你击的鼓，你有何冤要诉？”黄府尹问道。
“大人，民妇要告祥和银楼的东家白家家主白善德和涂家二伯和小叔，白善德派人杀我夫君，夫君死后又怂恿涂家大伯和小叔欺我孤儿寡母，侵占我先夫财产，把我和我女儿赶出家门。还请大人为我孤儿寡母主持公道啊!”李氏不住地往地上磕头。
“你说白善德派人杀你夫君，可有证据？”
“有有有，大人请听民妇细说。半个月前，白善德派人传话给我夫君，让我夫君找人散布金陵城中有细作的消息，又让我夫君把当时在金陵城的燕京余家二公子余青柏污蔑成细作，趁机把余家在周国的商号连根拔去……”
“大胆妇人，细作案也是你能胡乱说的。把人押下去，先打十大板。”黄府尹打断了李氏的话。心想这细作案可是太子主理，如今太子和德王都在这里，两人可是众人皆知的面和心不和，这案子可难办了。
“你让她说下去，我倒也听听，这细作案他们是怎么作假的，如若这妇人说的话有假，再用刑也不迟。”太子为显大度说道。
“是。”黄府尹朝太子躬身一礼。
“你接着说吧。”
“我夫君当时找人散布了金陵城中有细作的消息，又找到布匹商人段意秋的管家，那管家因家事对段意秋怀恨在心，正愁没机会报复。我夫君把金陵城的城防图交给管家。管家趁段意秋不备，把城防图暗藏在他的契书里。我夫君又让人把酒楼有细作的消息透露给府衙的判官崔天成，利用崔天成的小舅子与段意秋儿子又过争执，崔天成想要借机整治段意秋的心里，让崔天成带人去酒楼搜查，把当时正签契书的段意秋和余青柏二人一起抓个正着。”
“我夫君在两人被抓的当日就离开金陵城，想要躲回老家避上一段日子。不想白善德派人在芜湖城内杀了我夫君。有撺掇二伯和小叔，侵占夫君的家产，大人，要给民妇做主啊。”李氏一口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个明白。
黄府尹听李氏说完，擦了擦额头本不存在的汗，心想这妇人虽略显狼狈，但说话条理分明，语调清晰，想来这事八九不离十，那太子办的这细作案岂不是要翻案，到时太子这脸往哪放，如今德王又在场，我就是想徇些私也不好当着德王的面做，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你夫君是实施细作案，意图诬陷余青柏，可有证据？”
“大人，我夫君常年有记事的习惯，民妇说的这些，我夫君都详细记载了他的记事本里，请大人查看。”李氏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本子，一旁的衙役拿过呈给黄府尹。
黄府尹翻看这本子，上面果然记载了这次细作案的始末，比刚才李氏说的还详细。
“如何证实这本子确实是你夫君所写，不是伪造？”
“大人，上面的字迹即可证明。我家中和银楼中均有我夫君的字迹，大人一对便知。”
“太子殿下，德王殿下，你们看这本子上的字迹可要查验。”
德王冷脸不语，看向太子。
太子不悦道：“黄大人，是你审案还是我们审案？你该怎么审案还要孤教你？”
“不敢不敢。”黄大人淸咳了几声，吩咐道：“俞朝、冯汉，你们把这本子上的字拿去对照，速去速回。”
“除了这本子，你可还有其它证据。”黄府尹问向李氏。
“回大人，当日去府衙报信儿的线人与一个叫钱大的人是旧识，当日是钱大告诉线人酒楼里有细作。而钱大与我们家一个老仆是同乡，当时是先夫吩咐老仆，老仆给了钱大二十两银子，让钱大的这事。”
“你可知如今钱大、线人、老仆都在何处。”
“我被涂家人赶出家门时，老仆还在家里。钱大在芙蓉点心铺做工。至于线人，大人把钱大找来，或者问府衙里与线人接洽的小吏，应该就知道了。”李氏回答的条理分明。
“张虎，你带人去把这几人找来。”黄府尹派衙役去带这几个人来。
黄府尹又问回李氏：“你说你夫君是被白家派人所杀，你可有证据。”
“大人，我夫君临走前跟民妇说，说他帮东家干了件大事，若是遭遇什么不测，让我们娘俩躲到乡下。我夫君还说，他若是死于非命，凶手一定是东家派来的人。至于白家杀人的证据，民妇一介妇人，想找出凶手，也是有心无力。还请大人彻查白家，找出凶手，让我夫君在九泉下瞑目。”
“谁是杀死你夫君的凶手这件事，我派人去查。白家挑唆涂家兄弟，侵占财产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大人，我夫君遗体运回第二日，二伯和小叔就上门，已民妇家已无男丁，无权继承家产为由，把民妇和女儿赶了出来，我现在已无家可归。是先夫店铺里的一个伙计可怜我俩，让我到他家一闲置的空屋暂住。那伙计的媳妇在东街卖鱼，常送鱼到各家。她跟我说，送鱼事见过白家在金陵城的一个管事去二伯家。”
黄府尹点了点头，派人去把涂家二伯和白家管事也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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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何人击鼓？”黄府尹问道。
“大人，是一妇人带一孩子在堂外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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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白善德派人杀你夫君，可有证据？”
“有有有，大人请听民妇细说。半个月前，白善德派人传话给我夫君，让我夫君找人散布金陵城中有细作的消息，又让我夫君把当时在金陵城的燕京余家二公子余青柏污蔑成细作，趁机把余家在周国的商号连根拔去……”
“大胆妇人，细作案也是你能胡乱说的。把人押下去，先打十大板。”黄府尹打断了李氏的话。心想这细作案可是太子主理，如今太子和德王都在这里，两人可是众人皆知的面和心不和，这案子可难办了。
“你让她说下去，我倒也听听，这细作案他们是怎么作假的，如若这妇人说的话有假，再用刑也不迟。”太子为显大度说道。
“是。”黄府尹朝太子躬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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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夫君是实施细作案，意图诬陷余青柏，可有证据？”
“大人，我夫君常年有记事的习惯，民妇说的这些，我夫君都详细记载了他的记事本里，请大人查看。”李氏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本子，一旁的衙役拿过呈给黄府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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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如今钱大、线人、老仆都在何处。”
“我被涂家人赶出家门时，老仆还在家里。钱大在芙蓉点心铺做工。至于线人，大人把钱大找来，或者问府衙里与线人接洽的小吏，应该就知道了。”李氏回答的条理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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