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判决
一时间公堂上挤满了人。黄府尹到底是主管都城之事，经验丰富。先把已带上来的线人、钱大和涂家老仆挨个审了一遍，证实老仆确实是受涂掌柜指使，让钱大把线报透漏给线人。那负责验证字迹的两人也已回来，证实那本子上的确是涂掌柜的字迹。
接着又审了涂家二伯和白家管事，白家管事承认确实去了涂二伯家，但只说因涂掌柜之死，代表白家慰问一下涂家二伯，并不承认挑唆涂二伯争产一事。
黄府尹依律，把涂掌柜家中田产判给涂家兄弟，家宅及家中所有钱财归李氏母女所有，涂掌柜家所有现银都在李氏母女被赶出家门时，被涂家兄弟瓜分，幸好涂掌柜有先见之明，将大额银钱存成银票，交给李氏，使李氏母女不至于身无分文。涂掌柜的田产被涂家兄弟瓜分，李氏虽然心里不服，但也知道现在这样的判决是自己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也只好认命，对黄府尹等人千恩万谢，口中直呼黄府尹是青天大老爷，退出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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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家，白家指使涂掌柜，挑起细作案的证据确凿，且有白氏车马行的前案，判白家罚银两万两，查封白家在周国的所有店铺，且勒令白家从此不得在周国境内经商。至于白家家主白德善，人在燕国，也不能捉拿归案，只好判白氏诸人永不得入周地。
白家是否派人杀死涂掌柜一事，还需派人去查，不能马上结案。而白家挑唆涂家兄弟争产一事，也查无实证。
黄府尹判完了案子，转头问向太子和德王：“两位殿下，下官这么判，两位看行吗？”
太子点头。一直没说话的德王开口说道：“既然细作案已查明，那被当做细作抓起来段意秋和余青柏二人是不是也该放了。”
“这二人虽说暂时没嫌疑，可无风不起浪，那白家为何要针对余青柏，单是为了生意上的竞争，我看还是再查查的好。”太子发话。
“也好，那就请黄府尹好好查查，若是查出问题，按律办事，若是两人真是无辜，也还二人清白，你说是吧，二哥。”德王说道。
太子只好颔首。
黄府尹心想，这段余二人哪还有什么罪，太子这么说不过是为自己审错了细作案找借口，德王也只好给个台阶下。我还是赶紧答应下来，装装样子，审个几天，再把人放出去，太子和德王谁也不得罪。
黄府尹心里打定主意，嘴上却说：“是，下官一定好好审这二人，把这案子尽快办好。”
此时天色已晚，太子起身：“听了一天的案子，也是累了，明日还要早朝，我就先回宫了。”
德王等人起身，恭送太子回去。
太子走后，德王也出了衙门。
德王走出衙门后，对一旁的范松溪说：“你的人情这回算是还完了吧？”
范松溪见被德王识破，倒也坦然，说：“这还要多谢王爷，帮了我这个忙。”向德王躬身行起礼来。
德王冷哼一声，玉面含霜，拂袖而去。
范松溪懊恼道：“哎，这次不知又要哄多久。”紧跟着也追了上去。
晚上的时候，柴梓把今日堂上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余芙听。
“也就是说，我二哥已经洗清了罪名，只要等几日就要被放出来了？”余芙欣喜地说。
“嗯，是这样。”柴梓笑着说。
“太好了，子渊，你真厉害。我二哥终于得救了。”余芙欢喜得嘴角含笑，眉眼飞扬。
她从榻上下来，向柴梓郑重施了一礼：“我替我们全家谢谢你。你救了我二哥，也救了我们全家。”余芙神情郑重，眼圈微红。
柴梓扶起余芙，说：“小芙，这是你家的事，也是我的家事。能救出二哥，我也高兴。你不要谢我，我这也是因从舅舅那里继承了传音阁，才能够接触这么多消息，想出救你二哥的对策。”
“嗯，我还要谢谢舅舅。等回去时，咱们去泼墨山庄，好好感谢他老人家。”
“现在我要给我爹爹去封信，告诉他，我二哥平安。对了，上次去的信还没收到回信，我爹那边不会有什么事吧。”余芙有些担心爹娘。
“从燕京城到这，信件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半个月，没这么快收到回信的。”柴梓安慰道。
余芙写家书自是不提，单说此时的周国东宫里，太子一回东宫，就发起了脾气。把书案上的笔砚扫了一地，额头青筋暴起：“岂有此理，这次居然让德王看了笑话，气死孤了。”
“是你，当初是你撺掇孤去主理细作案，说是父皇看孤表现出色，一定会大加赞赏，结果你看现在，丢人丢到茅房里去了，还让德王在一旁看热闹。”太子指着旁边一东宫属官骂道。
“下官当时也没想这会是一个圈套，当时下官也是想让太子在皇上面前扬眉吐气，还请太子明鉴。只是下官觉得这次的事不像只是针对余家，倒像是给太子您下的圈套。”那属官战战兢兢地说。
“给孤下套？你详细说说。”
“太子您想，一个小小的余家，如何值得那白家如此大费周章，伺机陷害。这分明是针对太子您。何况为何那涂家妇人要挑在今日去府衙击鼓鸣冤，还有，德王怎么会那么巧就去了府衙，就赶上了涂家妇人转告白家。”那属官分析道。
太子一拍脑袋：“对啊，你说的没错，这次的事分明是针对我。会是谁想害我呢？白家？”
那属官见太子忘了刚才责备之事，继续再接再厉：“区区一个白家，怎么会对付太子。这白家身后一定有其他人，或许是德王也说不定。”
“不会是德王吧，今日德王可是碰巧去旁听，若不是德王在，孤碍于面子，或许不会认之前的细作案是错案，黄府尹也不一定会惩治白家。德王应该不是白家的后台吧。”太子疑惑道。
“太子您想，折了一个燕国的商家，而能给太子抹黑，德王何乐而不为。”
“你说的没错，本王可比白家一个商户重要多了，而且德王那小子一直想把我拉下太子之位，你派人去查，把白家幕后的人查出来，看是不是德王。若让我知道是谁想害我，绝不轻饶他。”太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是，下官这就去办。”属官赶紧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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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审了涂家二伯和白家管事，白家管事承认确实去了涂二伯家，但只说因涂掌柜之死，代表白家慰问一下涂家二伯，并不承认挑唆涂二伯争产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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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那就请黄府尹好好查查，若是查出问题，按律办事，若是两人真是无辜，也还二人清白，你说是吧，二哥。”德王说道。
太子只好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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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晚，太子起身：“听了一天的案子，也是累了，明日还要早朝，我就先回宫了。”
德王等人起身，恭送太子回去。
太子走后，德王也出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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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二哥已经洗清了罪名，只要等几日就要被放出来了？”余芙欣喜地说。
“嗯，是这样。”柴梓笑着说。
“太好了，子渊，你真厉害。我二哥终于得救了。”余芙欢喜得嘴角含笑，眉眼飞扬。
她从榻上下来，向柴梓郑重施了一礼：“我替我们全家谢谢你。你救了我二哥，也救了我们全家。”余芙神情郑重，眼圈微红。
柴梓扶起余芙，说：“小芙，这是你家的事，也是我的家事。能救出二哥，我也高兴。你不要谢我，我这也是因从舅舅那里继承了传音阁，才能够接触这么多消息，想出救你二哥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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