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个姑娘都眉清目秀
海上的时间过得很慢，尤其是在清醒之后。少女环顾四周，只能看到夜色之间泛着月光的海水，周遭除了风声与水声，便再无其他动静。
不由得，少女回头看向将自己从海里救上来的人。
不觉间，少女突然肯定了自己之前说的话。好好的少年，就因为多长了张嘴，白瞎那么好看一张脸。盘腿而坐，闭目打坐的沐隐江的确有些贴合他用来自吹的词儿，只是这种情况只能是他不开口的时候。少女轻笑一声，眼前的人如果开口，恐怕不止她一人会觉得幻灭。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不用这么盯着我看。”
沐隐江说了一句，却没有睁眼，语气也难得有些平淡：“食物在你旁边，尽量少吃，水也是，润润嘴唇就行，不要喝。”
“为什么？”少女轻声问道。
“大姐，这是在海上，海上懂吗，喝那么多水，你想当着我的面做一些特别私密的事儿？”沐隐江说着睁开眼，“我虽然不介意，但是……”
少女有些没有听懂沐隐江的意思，当即顺着问道：“但是什么？”
沐隐江顿了一下，看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惊艳：“虽然捞你的时候你跟浮尸没啥区别，不过现在看着，你好像有丶好看。”
“你在夸我？”
“实话实说而已，有丶出乎意料，难道是我在岛上长时间没见人，看到个姑娘都觉得眉清目秀？”沐隐江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少女本来有些勾起的嘴角突然显得僵硬起来，随即重新接上一个问题：“但是什么？”
沐隐江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人喝太多水是要撒尿的，要是你真的需要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扔下去，你可以在水中解决一下，顺带洗个澡。”
“咯吱咯吱……”
“海上也有老鼠？”沐隐江诧异问道。
“咯吱咯吱！”
“不会吧，真……”沐隐江下意识回头，入眼便见少女一副想咬人的表情，不过脸上还洋溢这微笑。
“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惹不起。”
沐隐江心中暗道一句，随后却突然露出惊喜的目光：“我去，运气这么好，这就要靠岸了？”
少女闻言也愣住了，仔细听了片刻之后才点头：“的确有海浪冲击陆地的声音。”
“恭喜你，你活着上岸了。”
沐隐江说着一笑：“怎么样，要不要发表一下获奖感言之类的，毕竟捡了一条命，九死一生也能让你从鬼门关冲出来，运气不错哦。”
少女并没有说话，反而显得有些沉默，夜色之中沐隐江看不清少女的目光，只能依稀看到少女的表情似乎并不是预料中的美好。
所以沐隐江掏了掏，从怀中摸出一包烟跟一个打火机。
烟是送给阿鬼之后阿鬼又送回来的，打火机是包租婆的。阿鬼说让自己当个好人，沐隐江并不知道怎么样才算一个好人，所以带着这包烟，准备给自己当个纪念，遇到开心的事便抽一根。
当然，现在并不是开心，沐隐江只想安静点上一根烟，听眼前的少女说起从前。
点烟，深吸，然后抬起头，少女依旧如同石像一般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将身上的棉被裹得更紧了些。
“不准备说点什么吗？”沐隐江问。
少女回神：“说什么？”
“比如说为什么活下来这种值得开心的事对你而言反而并不怎么开心，看得出来你现在心情很复杂，一副能回家却又不想回家的样子，就好像之前发生过一些让你不开心的事一样。”沐隐江说着吐出几道烟圈，“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妨说出来。”
“为什么要跟你说？”少女反问。
沐隐江耸了耸肩：“我一直以为我很惨，如果有人告诉我比我还惨，那至少我可以开心一点。”
少女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恶劣！”随后又补充道，“没什么好说的。”
“行吧，你开心就好。不管你愿不愿意，船过不了多久就要靠岸了，你愿不愿意接受都得接受这样的现实，当然，你要是脾气暴躁一点又不想回去，可以现在跳下去。”沐隐江一本正经给出建议，“这样你就不用再纠结了，我跟你说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早一掌拍你回海里了，我这辈子最看不惯人矫情，尤其是搁我眼前矫情。”
“你果然不是个好人。”少女闻言深吸一口气道，“我没有纠结，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可能懂别人的痛苦。我现在不想死，没有证明我的清白之前，我不会死！而且，我死了，你的大富大贵也就没了。”
“您是金主，您说了算。”沐隐江说话的同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过，你能给我多少钱。”
少女再一次失去了说话的兴趣，而后便是久久的沉默，一直到小船靠岸。
“坐稳了，别掉下去。”
沐隐江低语一声，而后起身轻轻一跃便飘了出去，顺势抄起船头固定的绳子，整个人如风中浮萍，没见怎么动，便已出现在岸边，猛得一拉，小船便迅速冲上岸边。
无人的海边，少女惊恐的尖叫瞬间传来，令人愉悦。
小船停了下来，少女坐在船舱之中惊魂未定，沐隐江跳上船，露出笑容的同时不忘秀一下洁白的门牙：“喂，你能走路不？”
少女挣扎着起身，最终只能重新无力坐回去。沐隐江摇了摇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我抱你出去，然后背你走，同意点头，不同意就有缘再见。”
少女的表情有些羞怒，随后却又果断点了点头。
沐隐江道了声可惜，虽然不想带个拖油瓶上路，但是想到自己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只得将少女抱到船头，扶着少女坐稳之后，才将其挂到自己背上。
“你家在哪儿，远不远。”背少女上路的第一步，沐隐江便问了一句。
少女摇了摇头，沐隐江当即道：“摇头是什么意思，很远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家很远，大概需要加钱。”
少女的回答出乎意料：“你想加多少？”
“加一百两？”沐隐江小心翼翼问道。
少女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沐隐江的贫穷。
“我给你一千两。”少女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把我安全送到家，之前答应你的另算，怎么样？”
沐隐江心中一沉，把少女送回家跟安全送回家是两回事，安全两个字价值九百两，此处需要细品。而且，之前的猜测，似乎也越来越贴近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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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少女回头看向将自己从海里救上来的人。
不觉间，少女突然肯定了自己之前说的话。好好的少年，就因为多长了张嘴，白瞎那么好看一张脸。盘腿而坐，闭目打坐的沐隐江的确有些贴合他用来自吹的词儿，只是这种情况只能是他不开口的时候。少女轻笑一声，眼前的人如果开口，恐怕不止她一人会觉得幻灭。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不用这么盯着我看。”
沐隐江说了一句，却没有睁眼，语气也难得有些平淡：“食物在你旁边，尽量少吃，水也是，润润嘴唇就行，不要喝。”
“为什么？”少女轻声问道。
“大姐，这是在海上，海上懂吗，喝那么多水，你想当着我的面做一些特别私密的事儿？”沐隐江说着睁开眼，“我虽然不介意，但是……”
少女有些没有听懂沐隐江的意思，当即顺着问道：“但是什么？”
沐隐江顿了一下，看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惊艳：“虽然捞你的时候你跟浮尸没啥区别，不过现在看着，你好像有丶好看。”
“你在夸我？”
“实话实说而已，有丶出乎意料，难道是我在岛上长时间没见人，看到个姑娘都觉得眉清目秀？”沐隐江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少女本来有些勾起的嘴角突然显得僵硬起来，随即重新接上一个问题：“但是什么？”
沐隐江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人喝太多水是要撒尿的，要是你真的需要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扔下去，你可以在水中解决一下，顺带洗个澡。”
“咯吱咯吱……”
“海上也有老鼠？”沐隐江诧异问道。
“咯吱咯吱！”
“不会吧，真……”沐隐江下意识回头，入眼便见少女一副想咬人的表情，不过脸上还洋溢这微笑。
“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惹不起。”
沐隐江心中暗道一句，随后却突然露出惊喜的目光：“我去，运气这么好，这就要靠岸了？”
少女闻言也愣住了，仔细听了片刻之后才点头：“的确有海浪冲击陆地的声音。”
“恭喜你，你活着上岸了。”
沐隐江说着一笑：“怎么样，要不要发表一下获奖感言之类的，毕竟捡了一条命，九死一生也能让你从鬼门关冲出来，运气不错哦。”
少女并没有说话，反而显得有些沉默，夜色之中沐隐江看不清少女的目光，只能依稀看到少女的表情似乎并不是预料中的美好。
所以沐隐江掏了掏，从怀中摸出一包烟跟一个打火机。
烟是送给阿鬼之后阿鬼又送回来的，打火机是包租婆的。阿鬼说让自己当个好人，沐隐江并不知道怎么样才算一个好人，所以带着这包烟，准备给自己当个纪念，遇到开心的事便抽一根。
当然，现在并不是开心，沐隐江只想安静点上一根烟，听眼前的少女说起从前。
点烟，深吸，然后抬起头，少女依旧如同石像一般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将身上的棉被裹得更紧了些。
“不准备说点什么吗？”沐隐江问。
少女回神：“说什么？”
“比如说为什么活下来这种值得开心的事对你而言反而并不怎么开心，看得出来你现在心情很复杂，一副能回家却又不想回家的样子，就好像之前发生过一些让你不开心的事一样。”沐隐江说着吐出几道烟圈，“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妨说出来。”
“为什么要跟你说？”少女反问。
沐隐江耸了耸肩：“我一直以为我很惨，如果有人告诉我比我还惨，那至少我可以开心一点。”
少女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恶劣！”随后又补充道，“没什么好说的。”
“行吧，你开心就好。不管你愿不愿意，船过不了多久就要靠岸了，你愿不愿意接受都得接受这样的现实，当然，你要是脾气暴躁一点又不想回去，可以现在跳下去。”沐隐江一本正经给出建议，“这样你就不用再纠结了，我跟你说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早一掌拍你回海里了，我这辈子最看不惯人矫情，尤其是搁我眼前矫情。”
“你果然不是个好人。”少女闻言深吸一口气道，“我没有纠结，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可能懂别人的痛苦。我现在不想死，没有证明我的清白之前，我不会死！而且，我死了，你的大富大贵也就没了。”
“您是金主，您说了算。”沐隐江说话的同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过，你能给我多少钱。”
少女再一次失去了说话的兴趣，而后便是久久的沉默，一直到小船靠岸。
“坐稳了，别掉下去。”
沐隐江低语一声，而后起身轻轻一跃便飘了出去，顺势抄起船头固定的绳子，整个人如风中浮萍，没见怎么动，便已出现在岸边，猛得一拉，小船便迅速冲上岸边。
无人的海边，少女惊恐的尖叫瞬间传来，令人愉悦。
小船停了下来，少女坐在船舱之中惊魂未定，沐隐江跳上船，露出笑容的同时不忘秀一下洁白的门牙：“喂，你能走路不？”
少女挣扎着起身，最终只能重新无力坐回去。沐隐江摇了摇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我抱你出去，然后背你走，同意点头，不同意就有缘再见。”
少女的表情有些羞怒，随后却又果断点了点头。
沐隐江道了声可惜，虽然不想带个拖油瓶上路，但是想到自己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只得将少女抱到船头，扶着少女坐稳之后，才将其挂到自己背上。
“你家在哪儿，远不远。”背少女上路的第一步，沐隐江便问了一句。
少女摇了摇头，沐隐江当即道：“摇头是什么意思，很远吗？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家很远，大概需要加钱。”
少女的回答出乎意料：“你想加多少？”
“加一百两？”沐隐江小心翼翼问道。
少女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沐隐江的贫穷。
“我给你一千两。”少女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把我安全送到家，之前答应你的另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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