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金陵兵变
余芙养胎的日子过的甚是悠闲，由于月份还小，柴梓不敢让她出门到处走，余家的人接到喜讯后纷纷登门来看她。余芙的娘蒋氏更是隔三岔五给余芙带大包小包的吃食。
等好不容易出了三个月，坐稳了胎。余芙可以外出走走了，便迫不及待地想出门逛逛。
这日好说歹说，柴梓同意带她去附近的新月楼吃饭，两人来到新月楼。柴梓要了一个雅间。柴梓喝茶，余芙喝水，两人坐等上菜。
就在这时，只听街上传来杂乱的跑步声，以及官兵的叫喊声。
“戒严戒严！各家闭户。”一对官兵一边沿街喊，一边敲锣。
各个店铺听到喊声纷纷关门避户。
伙计来到雅间，对柴梓余芙二人说：“客官不好意思，不知出了什么事，街上要戒严，本店要关门了，还请二位下次再来。”
柴梓见此情形，扶着余芙上了马车。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余芙先送到余家去。
街上乱糟糟的，到处是奔跑的百姓和士兵。
车子好不容易到了余宅。
柴梓把余芙交给蒋氏，说道：“母亲，现在街上有些乱，余芙自己在家里我有些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把小芙送到这来，还请母亲多照应些。”
蒋氏自是同意：“这是自然，我闺女在我这，你就放心好了。”
“母亲，我要出去看看外边的情形。晚些时候再回来。”
“这外边兵荒马乱的，你还出去瞎跑啥。”蒋氏说道。
余芙知道柴梓有事情要做，边说：“娘，柴梓他有事，你就别管他了。”继而对柴梓说道：“你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柴梓笑道：“放心，外边又不是龙潭虎穴，我不会有事的。”
柴梓说着跟余芙和蒋氏，出了余宅。
柴梓先回家，把蔡大胡子借给他的两个人带上，直奔金陵城的京畿大营。
京畿大营在金陵城西郊。柴梓来到城门，发现城门已经戒严，还好有德王的令牌，才能顺利出城。
来到京畿大营，柴梓拿出了德王给的牌子，顺利的进了营，见到了守备孙光耀。
“阁下可是德王派来的？”孙光耀四十多岁，面容儒雅，倒不像是武将。
“正是，在下柴梓，德王出征告诉在下，如若金陵城有事，便来找孙大人。敢问孙大人，如今金陵城如何？”
“今晨太子调了城防司的官兵，将全城戒严，说是金陵城中捉拿细作。”
又是捉拿细作，太子就不能想些别的借口。柴梓心道。
“太子能否调得动京畿大营的兵力？”柴梓问。
孙光耀语气傲然地说：“我们大营直属兵部管辖，除非有人拿圣上的手谕或兵部的调令，不然无人能调动京畿大营的兵。”
“如果太子真有圣上的手谕，你们不是就得听命？”
“这……”
“孙守备，相比德王出征之前已跟你通过气，太子若真有什么其他心思，一定会在这时候发作，如果宫中来人传皇上的手谕，孙守备怎么辨认那手谕是不是圣上逼迫写的？”
“这个，只要是真的手谕，我们只能照办。”
“太子的手还没伸到兵部，孙大人可派人去兵部找吴尚书，吴尚书此人深得皇上信任，请吴尚书打探一下现在宫中的情形，孙大人也好有个准备。另外，孙大人可佯装领兵演练，将营中的官兵屯在城南的连步川一带。这样，一来太子真要派人来传手谕找不到你的人，不算你抗旨；二来，一旦兵部传来消息，需要京畿大营的官兵进金陵城护驾，你们也能及时进城。”
孙守备拍掌道：“好主意，柴公子真乃足智多谋，不愧是德王的人。”
柴梓跟孙守备交代了几句后，也不多留，带着手下二人快马重新进了金陵城，此时偌大的金陵城犹如一座鬼城，街上连人影子都没有。
柴梓对其中一人吩咐道：“你去城南王麻子灯烛铺告诉掌柜，让梅一来柳条巷余家见我。速去速回，注意安全。”
那人应和一声，快马离开。
柴梓来到余宅。
如今余家的诸人都在家中，倒也不甚慌乱。余老爷命家丁看好门户，任何人不准随意走动。
柴梓先见了岳父岳母，又去后院见了余芙，见余芙安稳地坐在窗前描着花样，心中舒了口气。
不多时，秋一来到了余宅，传音阁的春夏秋冬四组对外用松竹梅兰代称，所以梅一也就是秋一。
“现在宫里可有消息？”
“回阁主，今晨太子入了皇上的福宁宫，到现在还没出来，其余的消息并没有传出。”
“嗯，下去吧。若有其他消息，随时来报。另外，告诉宫中咱们的暗桩，若司徒紫玉有事，可暗中帮忙一二。”
“是，阁主。”
“秋一，你跟我时间也不短了，有一事，我需告诉你。这个传音阁，我打算易主了。”
秋一一听，大吃一惊：“阁主！”
“你听我说完。咱们传音阁虽以贩卖消息为营生，可终究碍了朝廷的眼，将来说不定朝廷心血来潮就把咱们剿灭的。与其等到那时，不如现在咱们自己结束它。至于你们的出路，我也想好。如若你们想自己做些买卖，我会给你们一笔丰厚的钱，半生无虞倒不至于，不过做些生意是绰绰有余。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干打探消息这一行，可跟接手传音阁的人继续做下去。你们去留皆可。”
“阁主，我们还想跟你做。”
柴梓摆了摆手：“我之前身体有恙，管理传音阁本就心有余力不足，如今正好有人接手，时机刚好。你们在阁中做事，也不过是一营生，并没有卖身给传音阁，因此也不必太过介怀。”
秋一还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
“你回去跟诸位兄弟说一声，让大家做好准备。是去是留，早做打算。好了，下去吧。”
“是，阁主。”秋一给柴梓重重地磕了个头，才离开。
柴梓看着院子里的一株海棠，心想，花开有时，人散无期。终究是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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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好不容易出了三个月，坐稳了胎。余芙可以外出走走了，便迫不及待地想出门逛逛。
这日好说歹说，柴梓同意带她去附近的新月楼吃饭，两人来到新月楼。柴梓要了一个雅间。柴梓喝茶，余芙喝水，两人坐等上菜。
就在这时，只听街上传来杂乱的跑步声，以及官兵的叫喊声。
“戒严戒严！各家闭户。”一对官兵一边沿街喊，一边敲锣。
各个店铺听到喊声纷纷关门避户。
伙计来到雅间，对柴梓余芙二人说：“客官不好意思，不知出了什么事，街上要戒严，本店要关门了，还请二位下次再来。”
柴梓见此情形，扶着余芙上了马车。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余芙先送到余家去。
街上乱糟糟的，到处是奔跑的百姓和士兵。
车子好不容易到了余宅。
柴梓把余芙交给蒋氏，说道：“母亲，现在街上有些乱，余芙自己在家里我有些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把小芙送到这来，还请母亲多照应些。”
蒋氏自是同意：“这是自然，我闺女在我这，你就放心好了。”
“母亲，我要出去看看外边的情形。晚些时候再回来。”
“这外边兵荒马乱的，你还出去瞎跑啥。”蒋氏说道。
余芙知道柴梓有事情要做，边说：“娘，柴梓他有事，你就别管他了。”继而对柴梓说道：“你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柴梓笑道：“放心，外边又不是龙潭虎穴，我不会有事的。”
柴梓说着跟余芙和蒋氏，出了余宅。
柴梓先回家，把蔡大胡子借给他的两个人带上，直奔金陵城的京畿大营。
京畿大营在金陵城西郊。柴梓来到城门，发现城门已经戒严，还好有德王的令牌，才能顺利出城。
来到京畿大营，柴梓拿出了德王给的牌子，顺利的进了营，见到了守备孙光耀。
“阁下可是德王派来的？”孙光耀四十多岁，面容儒雅，倒不像是武将。
“正是，在下柴梓，德王出征告诉在下，如若金陵城有事，便来找孙大人。敢问孙大人，如今金陵城如何？”
“今晨太子调了城防司的官兵，将全城戒严，说是金陵城中捉拿细作。”
又是捉拿细作，太子就不能想些别的借口。柴梓心道。
“太子能否调得动京畿大营的兵力？”柴梓问。
孙光耀语气傲然地说：“我们大营直属兵部管辖，除非有人拿圣上的手谕或兵部的调令，不然无人能调动京畿大营的兵。”
“如果太子真有圣上的手谕，你们不是就得听命？”
“这……”
“孙守备，相比德王出征之前已跟你通过气，太子若真有什么其他心思，一定会在这时候发作，如果宫中来人传皇上的手谕，孙守备怎么辨认那手谕是不是圣上逼迫写的？”
“这个，只要是真的手谕，我们只能照办。”
“太子的手还没伸到兵部，孙大人可派人去兵部找吴尚书，吴尚书此人深得皇上信任，请吴尚书打探一下现在宫中的情形，孙大人也好有个准备。另外，孙大人可佯装领兵演练，将营中的官兵屯在城南的连步川一带。这样，一来太子真要派人来传手谕找不到你的人，不算你抗旨；二来，一旦兵部传来消息，需要京畿大营的官兵进金陵城护驾，你们也能及时进城。”
孙守备拍掌道：“好主意，柴公子真乃足智多谋，不愧是德王的人。”
柴梓跟孙守备交代了几句后，也不多留，带着手下二人快马重新进了金陵城，此时偌大的金陵城犹如一座鬼城，街上连人影子都没有。
柴梓对其中一人吩咐道：“你去城南王麻子灯烛铺告诉掌柜，让梅一来柳条巷余家见我。速去速回，注意安全。”
那人应和一声，快马离开。
柴梓来到余宅。
如今余家的诸人都在家中，倒也不甚慌乱。余老爷命家丁看好门户，任何人不准随意走动。
柴梓先见了岳父岳母，又去后院见了余芙，见余芙安稳地坐在窗前描着花样，心中舒了口气。
不多时，秋一来到了余宅，传音阁的春夏秋冬四组对外用松竹梅兰代称，所以梅一也就是秋一。
“现在宫里可有消息？”
“回阁主，今晨太子入了皇上的福宁宫，到现在还没出来，其余的消息并没有传出。”
“嗯，下去吧。若有其他消息，随时来报。另外，告诉宫中咱们的暗桩，若司徒紫玉有事，可暗中帮忙一二。”
“是，阁主。”
“秋一，你跟我时间也不短了，有一事，我需告诉你。这个传音阁，我打算易主了。”
秋一一听，大吃一惊：“阁主！”
“你听我说完。咱们传音阁虽以贩卖消息为营生，可终究碍了朝廷的眼，将来说不定朝廷心血来潮就把咱们剿灭的。与其等到那时，不如现在咱们自己结束它。至于你们的出路，我也想好。如若你们想自己做些买卖，我会给你们一笔丰厚的钱，半生无虞倒不至于，不过做些生意是绰绰有余。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干打探消息这一行，可跟接手传音阁的人继续做下去。你们去留皆可。”
“阁主，我们还想跟你做。”
柴梓摆了摆手：“我之前身体有恙，管理传音阁本就心有余力不足，如今正好有人接手，时机刚好。你们在阁中做事，也不过是一营生，并没有卖身给传音阁，因此也不必太过介怀。”
秋一还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
“你回去跟诸位兄弟说一声，让大家做好准备。是去是留，早做打算。好了，下去吧。”
“是，阁主。”秋一给柴梓重重地磕了个头，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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