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认祖归宗
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路上行人皆知行路匆匆，酒馆里新添了热气腾腾的锅子。燕京城的食客们一边涮着锅子，喝着小酒，一边聊着这几日燕京城的新闻。这几日燕京城里可真是热闹，先是丁廉书被刺，后是太后下了罪己诏，归还了朝政，幽居后宫，最近一则的新闻则是朝廷查出一件谋逆罪，主犯是先皇身边大太监徐广德的弟弟徐广辉，私藏兵器，意图谋反。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最令人震惊的是徐广辉居然供出先帝的长子竟然是忠勤伯的长孙，柴梓。这也证实了之前坊间穿了很久的先皇在民间有一子的传闻。据徐广辉供述，当年先皇还是裕王的时候，曾强迫了已为人妻的忠勤伯世子妃，后来世子妃怀孕，生下了孩子，也就是柴梓。这柴梓确定无疑是先皇的长子，且徐广辉曾经找过柴梓，不过貌似柴梓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不愿将身世大白于世人。
如今柴梓据说是骑马摔傻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为了躲避纷争故意装傻的。这可忙坏了朝中的大臣们。三位相爷特意指派刑部和户部联合，调查柴梓的身世。半个月后，身世调查清楚，从柴梓生母身边伺候的老人和先皇身边伺候的人那里均得到证实，柴梓确实是先皇为裕王的时候留下的龙子。这可忙坏了几位相爷和皇室宗亲，既然柴梓确是先皇的儿子，那这皇子是不是就得大白天下，可是一来，这皇子的来路不正，是先皇强迫人妻所得，公开的身份，就表示公开了先皇的荒唐。二来如今皇帝年岁尚小，又无人监国，先皇长子已然成年，到时势必臣强而主弱，而这臣有占着个兄长的名分，到时朝局势必会更加尴尬和动荡。可是若不公开先皇长子的身份，纸里包不住火，到时天下皆知，皇室也势必会沦为众人的笑柄。这到底该如何是好，谁也拿不定注意。
后来三位相爷实在憋不住，派徐英昌为代表，名为探望在家养伤的丁廉书，实则是去丁廉书那里讨主意。徐英昌被丁府的下人带进丁廉书的屋子，只见丁廉书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两眼凹陷，看样子伤得不轻。
“丁相，本来早该过来探望，但又担心打扰了您养伤，所以至今才来。”徐英昌拱手说道。
丁相发出沙哑的声音：“无妨，你坐。如今朝中的事全赖你主持，也着实辛苦。最近朝中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徐英昌心想，最近大事多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看来是丁相的家人为了让他安心养伤，最近发生的事都没告诉他。
徐英昌为了说清前因后果，只好从太后那边说起，最后说道柴梓即先皇的长子。一件件事告知丁廉书。只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两杯茶才把事情说完。
丁廉书听完后，沉默了许久，久到徐英昌以为他听睡着了，才缓缓开口：“英昌，咱们为人臣的本分是什么？”
徐英昌没想到丁相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被问得一愣：“自然是上忠于君，下忧黎民。”
“不错，我们只要忠于国君，心系黎民。至于其他的事，比如是否认大皇子归宗，这是皇家宗室的事，咱们还是少插手微妙。”
徐英昌心道，妙啊，姜还是老的辣。丁廉书这是把难题推给了宗室，这样无论结果如何，都和他们做臣子的没关系。他们要做的，就是辅佐好小皇帝，治理国家。至于以后谁做皇帝，谁做皇帝就忠于谁呗，反正都是皇家血统。
“相爷高义，英昌佩服。相爷保重，我就不打扰相爷休息了。”徐英昌得了主意，欢欢喜喜地回去，把丁廉书的主意传达给众位大臣们，众位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就都甩手，对认回大皇子一事均不再提。
这可急坏了宗室这边，皇家人丁单薄，先皇的兄弟活着的只剩一位，康王，其余均是远支。康王本来过得优哉游哉的日子，做个富贵闲人。如今让他做这个决定，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他找来自己的幕僚蔡先生。
“蔡先生，你说这事如今怎么办？”
“王爷，如今群臣都不管这事了，说是皇家内务，让您拿主意。您若是将柴梓身份大白于天下，让他归宗，则将来若是小皇帝成年，必定记恨于您，再说这先皇长子的身份来路不正，将他身份大白于天下，等于揭了先皇当年的荒唐事。如果您装聋作哑，对此事默不作声，如今这事眼看也是要天下人皆知的，倒是皇室就会沦为笑柄，左右您都不讨好。”
康王叹气道：“我这皇兄，做的荒唐事还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才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
“要是柴梓自己能挑明身份，自己认祖归宗就好了，这样顺水推舟成全了他，小皇帝将来也怪不到您头上。到时大不了说先皇当年认错了人，并不知柴梓母亲已为人妻的身份，是一场误会造成的，倒也能粉饰过去。”
“谁说不是，可恨那柴梓可能早就料到有此一事，自己先装疯卖傻起来，一个傻子怎么自己认祖归宗。”
蔡先生冥思苦想良久，终于眼前一亮：“王爷，他是傻子，可忠勤伯不是。不如您许忠勤伯些好处，让他把这事挑出来如何？”
“不行，忠勤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不想得罪小皇帝，忠勤伯自然不傻，他也不会想得罪小皇帝。再说，儿媳与他人生子，那可是忠勤伯府的耻辱，他如何会轻易揭开。”
“王爷，忠勤伯不傻，可他府里有的是拎不清的人啊。我听闻，忠勤伯的二儿媳，最是尖刻，更是视柴梓为眼中钉，如若这件事被她挑出来，到时忠勤伯也不得不出来收场。”
“嗯，此计或许可行。来，咱们好好商议商议。”康王和蔡先生两人仔细地商议起来如何让忠勤伯府自己把这件事给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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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柴梓据说是骑马摔傻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为了躲避纷争故意装傻的。这可忙坏了朝中的大臣们。三位相爷特意指派刑部和户部联合，调查柴梓的身世。半个月后，身世调查清楚，从柴梓生母身边伺候的老人和先皇身边伺候的人那里均得到证实，柴梓确实是先皇为裕王的时候留下的龙子。这可忙坏了几位相爷和皇室宗亲，既然柴梓确是先皇的儿子，那这皇子是不是就得大白天下，可是一来，这皇子的来路不正，是先皇强迫人妻所得，公开的身份，就表示公开了先皇的荒唐。二来如今皇帝年岁尚小，又无人监国，先皇长子已然成年，到时势必臣强而主弱，而这臣有占着个兄长的名分，到时朝局势必会更加尴尬和动荡。可是若不公开先皇长子的身份，纸里包不住火，到时天下皆知，皇室也势必会沦为众人的笑柄。这到底该如何是好，谁也拿不定注意。
后来三位相爷实在憋不住，派徐英昌为代表，名为探望在家养伤的丁廉书，实则是去丁廉书那里讨主意。徐英昌被丁府的下人带进丁廉书的屋子，只见丁廉书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两眼凹陷，看样子伤得不轻。
“丁相，本来早该过来探望，但又担心打扰了您养伤，所以至今才来。”徐英昌拱手说道。
丁相发出沙哑的声音：“无妨，你坐。如今朝中的事全赖你主持，也着实辛苦。最近朝中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徐英昌心想，最近大事多了，我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看来是丁相的家人为了让他安心养伤，最近发生的事都没告诉他。
徐英昌为了说清前因后果，只好从太后那边说起，最后说道柴梓即先皇的长子。一件件事告知丁廉书。只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两杯茶才把事情说完。
丁廉书听完后，沉默了许久，久到徐英昌以为他听睡着了，才缓缓开口：“英昌，咱们为人臣的本分是什么？”
徐英昌没想到丁相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被问得一愣：“自然是上忠于君，下忧黎民。”
“不错，我们只要忠于国君，心系黎民。至于其他的事，比如是否认大皇子归宗，这是皇家宗室的事，咱们还是少插手微妙。”
徐英昌心道，妙啊，姜还是老的辣。丁廉书这是把难题推给了宗室，这样无论结果如何，都和他们做臣子的没关系。他们要做的，就是辅佐好小皇帝，治理国家。至于以后谁做皇帝，谁做皇帝就忠于谁呗，反正都是皇家血统。
“相爷高义，英昌佩服。相爷保重，我就不打扰相爷休息了。”徐英昌得了主意，欢欢喜喜地回去，把丁廉书的主意传达给众位大臣们，众位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就都甩手，对认回大皇子一事均不再提。
这可急坏了宗室这边，皇家人丁单薄，先皇的兄弟活着的只剩一位，康王，其余均是远支。康王本来过得优哉游哉的日子，做个富贵闲人。如今让他做这个决定，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他找来自己的幕僚蔡先生。
“蔡先生，你说这事如今怎么办？”
“王爷，如今群臣都不管这事了，说是皇家内务，让您拿主意。您若是将柴梓身份大白于天下，让他归宗，则将来若是小皇帝成年，必定记恨于您，再说这先皇长子的身份来路不正，将他身份大白于天下，等于揭了先皇当年的荒唐事。如果您装聋作哑，对此事默不作声，如今这事眼看也是要天下人皆知的，倒是皇室就会沦为笑柄，左右您都不讨好。”
康王叹气道：“我这皇兄，做的荒唐事还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才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
“要是柴梓自己能挑明身份，自己认祖归宗就好了，这样顺水推舟成全了他，小皇帝将来也怪不到您头上。到时大不了说先皇当年认错了人，并不知柴梓母亲已为人妻的身份，是一场误会造成的，倒也能粉饰过去。”
“谁说不是，可恨那柴梓可能早就料到有此一事，自己先装疯卖傻起来，一个傻子怎么自己认祖归宗。”
蔡先生冥思苦想良久，终于眼前一亮：“王爷，他是傻子，可忠勤伯不是。不如您许忠勤伯些好处，让他把这事挑出来如何？”
“不行，忠勤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不想得罪小皇帝，忠勤伯自然不傻，他也不会想得罪小皇帝。再说，儿媳与他人生子，那可是忠勤伯府的耻辱，他如何会轻易揭开。”
“王爷，忠勤伯不傻，可他府里有的是拎不清的人啊。我听闻，忠勤伯的二儿媳，最是尖刻，更是视柴梓为眼中钉，如若这件事被她挑出来，到时忠勤伯也不得不出来收场。”
“嗯，此计或许可行。来，咱们好好商议商议。”康王和蔡先生两人仔细地商议起来如何让忠勤伯府自己把这件事给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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