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溪边说往事
在闻天的住处养了十来天，柴梓已经在韩云起的搀扶下开始走动了。闻天住的地方是燕山脚下的一个小乡村，此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却少有外人来。如今一下来了两个外人，村里人自是好奇。这日韩云起扶着柴梓去里闻天家不远处的溪边走走，正碰上溪边有几个妇人在洗衣服。见柴梓他们过来，最开始是好奇打量，后来便直接上来攀谈：“你们是哪里人啊？怎么到我们梅家村的？”一个正在洗衣的圆脸妇人问道。
“我们是燕京人，出门办事，回燕京的路上正巧赶上的地动，从山坡跌落，就来到了这里。”韩云起说道。
“我说嘛，好好的怎么会跌落到山下。要说前几日的地动那叫一个吓人。地动之前，我家的鸡啊、狗啊就不停地叫唤，我还以为要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不一会儿，就开始地动了，我抱起二娃，我家那口子拉着大娃，赶紧跑出屋子，等地动结束了我们回屋一看，屋里的衣柜都倒了。”一个容长脸的妇人说道。
“可不是，上次地动还是二十八年前，不过二十八年前的那次地动可比这次厉害，那次可是死了人的。”那圆脸妇人道
“我是后来嫁进来的，苗婶快说说，人是怎么死的。”一个年轻媳妇说。
“这事说来也是怪，我们梅家村只有梅、闻两姓。我也是听我家公公说的，说是大约五十多年前，我们梅家村有个闻姓人家，叫闻步翔，那时这个闻步翔才十几岁，从小志气就很大，要出去闯荡。那时咱们村从没人出去闯荡过，所以背地里都等着看他的笑话，说他最后一定会在外边弄得头破血流地回来，不过时间一久，众人也就忘了这事，连这个人也渐渐地淡忘了。谁知大概三十年前，这闻步翔居然回来了，还是衣锦还乡，带着媳妇和一双儿女回到了梅家村。那排场大的，据我家公公说，洗脸都用的是金子做的盆。这闻步翔一家回到梅家村，便打算在村里住下了。他不但住下，还大兴土木，说是燕山下面风水好，与燕京城内龙脉遥遥相望，所以要把他祖父母和父母的坟迁到燕山下面。为此开山凿石，在燕山下面修起墓来。为此还雇了村里的好多劳动力，据我家公公说，当时给的报酬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柴梓和韩云起一边在溪边赏风景，一边听这群妇人唠嗑，倒也听得有滋有味。
“苗婶快说，后来怎样？”
“后来墓就修好了呗，说来也是点子背，那墓修的，据村里的老人们说，都要赶上秦始皇的墓了。一次闻步翔夫妇进山里祭拜祖先，结果正赶上地动，墓口乱石落下，结果二人都死在了墓里。那墓也封上了，再也没人能进去过。”
“唉，你说这钱多有啥用，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死。”那容长脸的妇人感叹道。
“咋没有用，人家有钱人就是死，也能死在那么豪华的墓里，咱们呢，死的时候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圆脸的苗婶辩道。
“那闻步翔的那对儿女呢？”一个声音想起。
众妇人看去，问话的是柴梓。这伙妇人聊着聊着，差点把这两个外村人给忘了。
“那对儿女可能也跟着死在墓里，自从闻步翔夫妇二人死在墓里后，那对儿女就再也没出现在村里面了。”圆脸苗婶说完，便不住打量柴梓。直把柴梓打量得脸皮发红。
“哎，这么一看，这位小哥和我刚才说的那位闻步翔还有几分相像。据我公公说，那闻步翔当年年轻的时候，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男子。我刚成亲嫁进梅家村时，那闻步翔还参加过我和孩儿他爹的婚礼呢，我当时还偷偷掀了盖头，偷瞄了人家。对，就这鼻子，还有嘴，都挺像，不过眼睛不太像，小哥的眼睛瞎长，那人的眼睛大而圆。”苗婶说道。
“呦，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不会当年是看上人家了吧。”容长脸的妇人调笑道。
“我呸，那么俊的人，谁见了能不记的清楚，你是没见着，见着了估计走不动道了。”苗婶回嘴道。
两人你来我往地开始斗嘴，其他妇人不时掺和两句，场面更热闹了。
柴梓听着这群妇人的对话，不由得思索起来。
太阳日渐西斜，这群洗衣的妇人洗好衣服，陆续地回去了。柴梓和韩云起二人也回到闻天的住处。
吃晚饭的时候，柴梓跟闻天聊起了今日在溪边的见闻。
“闻大哥，我听村里的大婶说，燕山下面有个墓地，是一个叫闻步翔的人修的？”
“嗯，闻步翔是我的族叔，村里人都说是因为他修墓触动了山神，才发生地动的。我看不像？”
“哦，还有这说法？”
“可不是，要不怎么发迹还乡，没呆上两年就死于非命呢，村里便都觉得是触怒了山神招惹的祸根，不过在我看来，说句对死者不敬的话，就是他自己作的，谁没事去大山里修墓，找块风水宝地建个墓地它不好，非得开山凿石，修在山里，它能不出事才怪？”
“那这墓地，后来真没人进去过？”
“没有，都传那墓地里有宝贝，也有传里面有神山的，反正是没人敢进去，也进不去，洞口都被封了，还怎么进去。”
“当年闻步翔在村里的住处，现在可还在？”柴梓问道。
闻天警惕地看柴梓一眼：“你问这么详细干嘛？你认识我那族叔？”
“不认识，不过好奇，今日有人说我跟那闻步翔长的有些像，我好奇此人是不是跟我有些渊源。”柴梓坦然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咦，越看越像。”闻天像是第一天认识柴梓，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这样吧，闻步翔的老房子还在，不过里面值钱的东西早被村里人搬光了，明日我带你们去看看。”
“那谢谢闻大哥了。”柴梓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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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燕京人，出门办事，回燕京的路上正巧赶上的地动，从山坡跌落，就来到了这里。”韩云起说道。
“我说嘛，好好的怎么会跌落到山下。要说前几日的地动那叫一个吓人。地动之前，我家的鸡啊、狗啊就不停地叫唤，我还以为要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不一会儿，就开始地动了，我抱起二娃，我家那口子拉着大娃，赶紧跑出屋子，等地动结束了我们回屋一看，屋里的衣柜都倒了。”一个容长脸的妇人说道。
“可不是，上次地动还是二十八年前，不过二十八年前的那次地动可比这次厉害，那次可是死了人的。”那圆脸妇人道
“我是后来嫁进来的，苗婶快说说，人是怎么死的。”一个年轻媳妇说。
“这事说来也是怪，我们梅家村只有梅、闻两姓。我也是听我家公公说的，说是大约五十多年前，我们梅家村有个闻姓人家，叫闻步翔，那时这个闻步翔才十几岁，从小志气就很大，要出去闯荡。那时咱们村从没人出去闯荡过，所以背地里都等着看他的笑话，说他最后一定会在外边弄得头破血流地回来，不过时间一久，众人也就忘了这事，连这个人也渐渐地淡忘了。谁知大概三十年前，这闻步翔居然回来了，还是衣锦还乡，带着媳妇和一双儿女回到了梅家村。那排场大的，据我家公公说，洗脸都用的是金子做的盆。这闻步翔一家回到梅家村，便打算在村里住下了。他不但住下，还大兴土木，说是燕山下面风水好，与燕京城内龙脉遥遥相望，所以要把他祖父母和父母的坟迁到燕山下面。为此开山凿石，在燕山下面修起墓来。为此还雇了村里的好多劳动力，据我家公公说，当时给的报酬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柴梓和韩云起一边在溪边赏风景，一边听这群妇人唠嗑，倒也听得有滋有味。
“苗婶快说，后来怎样？”
“后来墓就修好了呗，说来也是点子背，那墓修的，据村里的老人们说，都要赶上秦始皇的墓了。一次闻步翔夫妇进山里祭拜祖先，结果正赶上地动，墓口乱石落下，结果二人都死在了墓里。那墓也封上了，再也没人能进去过。”
“唉，你说这钱多有啥用，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死。”那容长脸的妇人感叹道。
“咋没有用，人家有钱人就是死，也能死在那么豪华的墓里，咱们呢，死的时候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圆脸的苗婶辩道。
“那闻步翔的那对儿女呢？”一个声音想起。
众妇人看去，问话的是柴梓。这伙妇人聊着聊着，差点把这两个外村人给忘了。
“那对儿女可能也跟着死在墓里，自从闻步翔夫妇二人死在墓里后，那对儿女就再也没出现在村里面了。”圆脸苗婶说完，便不住打量柴梓。直把柴梓打量得脸皮发红。
“哎，这么一看，这位小哥和我刚才说的那位闻步翔还有几分相像。据我公公说，那闻步翔当年年轻的时候，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男子。我刚成亲嫁进梅家村时，那闻步翔还参加过我和孩儿他爹的婚礼呢，我当时还偷偷掀了盖头，偷瞄了人家。对，就这鼻子，还有嘴，都挺像，不过眼睛不太像，小哥的眼睛瞎长，那人的眼睛大而圆。”苗婶说道。
“呦，都多少年过去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不会当年是看上人家了吧。”容长脸的妇人调笑道。
“我呸，那么俊的人，谁见了能不记的清楚，你是没见着，见着了估计走不动道了。”苗婶回嘴道。
两人你来我往地开始斗嘴，其他妇人不时掺和两句，场面更热闹了。
柴梓听着这群妇人的对话，不由得思索起来。
太阳日渐西斜，这群洗衣的妇人洗好衣服，陆续地回去了。柴梓和韩云起二人也回到闻天的住处。
吃晚饭的时候，柴梓跟闻天聊起了今日在溪边的见闻。
“闻大哥，我听村里的大婶说，燕山下面有个墓地，是一个叫闻步翔的人修的？”
“嗯，闻步翔是我的族叔，村里人都说是因为他修墓触动了山神，才发生地动的。我看不像？”
“哦，还有这说法？”
“可不是，要不怎么发迹还乡，没呆上两年就死于非命呢，村里便都觉得是触怒了山神招惹的祸根，不过在我看来，说句对死者不敬的话，就是他自己作的，谁没事去大山里修墓，找块风水宝地建个墓地它不好，非得开山凿石，修在山里，它能不出事才怪？”
“那这墓地，后来真没人进去过？”
“没有，都传那墓地里有宝贝，也有传里面有神山的，反正是没人敢进去，也进不去，洞口都被封了，还怎么进去。”
“当年闻步翔在村里的住处，现在可还在？”柴梓问道。
闻天警惕地看柴梓一眼：“你问这么详细干嘛？你认识我那族叔？”
“不认识，不过好奇，今日有人说我跟那闻步翔长的有些像，我好奇此人是不是跟我有些渊源。”柴梓坦然道。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咦，越看越像。”闻天像是第一天认识柴梓，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这样吧，闻步翔的老房子还在，不过里面值钱的东西早被村里人搬光了，明日我带你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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