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推断
听到这里，方玄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将金子塞进心口，又是在尸体背后刻字......
这是何等的凶残......
“哈哈哈，方小友不必担心，这也只是此处的渔民所言，谁也不知真假。”
“望此地的民风，说是编造出来的也不是不可能，我们也只是探查一番罢了。”
令大人看到方玄的表情，也是哈哈一笑，安慰道。
只是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此事的真假。
不过方玄听闻，也是暂且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有这等人物，在这津海上行凶作恶，当真是棘手万分，他虽是不怕，但也不想遇到。
艳阳高照，此时也是快到正午，日头渐渐盛起，有些曝热，树干上的知了也是嘶哑鸣叫，躁动个不停。
方玄和令大人便是躲避到了树下，静静等待着。
约莫半个时辰，剩余几人都是陆续回来了。
“大人。”
李清和王刚对着令大人也是一抱拳，作了个揖。
“你二人可有消息？”
“回大人，我等找寻到了一艘商船，船主知晓了我等身份，也是答应乘携，晚上便是会启程。”
“只是.......船舱已近乎完满，我们还有马匹之物，若是算上这些，也只能容下三人而已.......”
李清也是有些无奈，他们的马匹乃是宫廷的汗血宝马，每一匹都是无价之宝，总不可能丢在此地不管。
“三人么......我知晓了。”
令大人听闻，沉思了片刻，也是抬起头来，看向了一旁的小狄。
“大人。”小狄也是赶忙抱拳作揖。
“小狄，有甚发现么。”令大人温和的问道。
“回禀大人，此镇上净是些顽劣之徒，时常能看到打家劫舍的帮派，民风甚是怠惰。”
“我本想找寻附近的渔民询问，却怕打草惊蛇，反倒走脱了犯人，便是没找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小狄也是摇了摇头，很是沮丧。
令大人听闻，也是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温和的样子，点了点头。
他先前并没有让其他人前去探查，而是让小狄为主导，赵巧媛护卫，就是想趁机历练一番小狄。
他早就知晓此地民风，也是明白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故此也没有抱太大期望。
不过一旁的赵巧媛却是突然起身，抱拳说道。
“令大人，容我插嘴，先前小狄探查之时，我也是遇到了几个地痞，原本我没有在意，却得到了些意外之喜......”一旁的赵巧媛也是说道。
只是她看了看一旁的方玄，便是没有继续开口，凤眼也是看向令大人，似乎是在问要不要说给方玄听。
“无事，方小友已是知道了那个案件，你但说无妨。”
赵巧媛听罢，点了点头，这才继续。
“那两个小混混是一个名为‘青帮’帮派的小头目，在我的逼问下，他们倒是透露一则有趣的消息。”
“前一阵子，他们帮派丢失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海图，可以说是镇派之宝也不为过。”
“这却不是关键，最让我吃惊的是，据那个地痞所说，偷这海图的人，名字便是......”
“保正。”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是一惊。
令大人更是骤然眯起了双眼，手腕抬起的烟斗也是一停，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保正？便是那个刻在死尸后背的名字么，不会是巧合吧。”
李清也是震惊，他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联系。
“我看未必，哪里会这样巧。这下可真是有趣了，这津海之上的诡事，恐怕真的和这个保正有关。”王刚也是说道。
“大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个保正，就算不是本案的犯人，但也脱不了干系，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赵巧媛补充道，凤眼也是有着思索之色。
“可是，我等并不知晓这保正在何处，要是找寻起来，也要废上不少功夫，现在离预计的时日没剩几天了，若是错过今晚的商船，怕是......”
小狄也是说道，方才没有找寻到有用的线索，也是让他很为懊恼。
他们早就规划好了时日，要赶在给定的期限之前回到京城。
如果耽误了，怕是会受到很大的惩处。
保正？令先生方才不是说，在一份沉船的名单上，便是有一个名为保正的人么......
这和偷盗海图，还有刻在尸体背后的那个名字，是同一个人么？
方玄也是思索，这种种的线索让他也是头昏脑胀，找不到任何联系。
他们这般言论得火热，一旁的令大人却是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吸着烟斗。
霎时，他便是猛然睁开了双眼，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竟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你们不要说了，我倒是有了些许计策，且围过来，听我言语。”
“方小友，你也一样，不用避嫌。”
令大人看到了躲在一旁的方玄，也是笑道，将他招呼了过来。
众人也是不解其意，不知道令大人要说些什么，也是满肚子的疑惑，围了过来。
“你等，这般...这般....”
夜晚，津海边，子时。
一个汉子在芦苇荡旁走着，身后跟着两个少年，看起来年岁都是不大，其中一个更是有稚嫩之色。
这汉子一边走着，一边也是嘟囔着话语，似乎是说给旁人听的。
“唉，这个保正，说好了要在水中见面，怎的没个音信。”
“这保正，莫不是反悔了罢，怎的一直不回信。”
这汉子也是不满，只是重复着这两句话，着实让人心烦。
只是他并不在意，依旧是嘟囔个不停。
汉子身后的两个少年，也是窃窃私语，讨论个不停。
“方玄，你说令大人的计策真的有用么，我们都走了一个时辰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少年显然是小狄，只是他此时带着斗笠，声音很小的说道。
“我觉得令先生先前的分析没错，这保正很可能是与人有什么约定，才会招致报复。”
“故此，令大人才让我们这般装扮，让李大哥叫喊，引起注意罢了。”
“只是苦了李大哥，这一晚上怕是不得安歇了。”方玄也是小声说道。
显然，这前面嘟囔的汉子，便是李清。
方玄边走着，也是回忆起了先前令大人的话语。
.............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保正并不是犯人，而正真的罪者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保正的熟人，更是和他有着约定之人。”
令大人笑眯眯的说道，也是再度抽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云雾，等待着众人消化齐全。
“大人，这是为何？”
众人也是不解，不知道令大人为何会做出这种推断来。
令大人敲了敲烟斗，把里面的烟灰抖出，便是收将起来，慢慢说道。
“心口的金子，后背的刻痕，这些痕迹不用我说，你们也知晓，此乃报复。而且，可见此人对保正之恨，竟是要用这种手段昭示。”
“既然是和金子有关，可见两人的愁怨应当是和钱财有关。能让那人如此气愤，肆意报复，或许是钱财分割不当。”
“先前巧媛提到了，一个名为保正的人偷走了海图，这其中看似没有什么线索，那便听我言语。”
“海图对于这些地痞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物品，只是朝廷很是看重，他们为此留着，估摸也是想要和朝廷换取钱财。”
“而保正刚刚加入青帮，就偷走了海图，却并没有对什么钱财动手，可见他目的明确。”
“这种举动，便是能说明一些事项。”
“他或许是为了在津海上找寻某样东西，又或是为了和某人碰面，才会偷走海图，我们却不得知。”
“不过......”
“我先前曾对方小友说过，不久前，李家有一艘商船在津海遇难，曾列出过一份遇难船员的名单，我无意间翻查，而发现了上面竟是有着保正的名字。”
“我本以为这是两个人，但结合之前的见闻，我便是有些在意，而一个想法，便是萌生出来了......”
“按照大理寺的文书来看，李家是要举家搬迁到南方，故此在津海上行进。船上更是是满载了货物，甚至可能不乏些价值连城的物件。”
“文书中并没有船员的名单，随行的船夫更是不知有多少人，我也不知保正这个人的身份。”
“倘若他是船员，侥幸活了下来，那么必定会第一时间上报官府，奏告京城，洗去嫌疑。因为商船的船员都是登记在册，上报商行之后，更是可以换得银两作为补偿。”
“可是大理寺的文书并没有记录有人上报，那这保正，便一定是外来的船夫，跟随船只行进罢了。”
“保正可能早就盯上了船只的货物，也可能只是侥幸活下来，就此离去罢了，这又是一个谜团。”
“但是，他竟是偷盗了海图。那么说明，他一定是想要回到商船遇难的地点，找寻某样东西罢了。”
“这就说明，他早就盯上了某样货物，就是无法得知，李家商船的遇难，是否和他有关......”
“如果这般假定，那么另一个人便就是保正的同伙，他们是要分赃这些货物。”
“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保正欺骗或是戏耍了那个人，他才会这般报复，不惜杀害如此之多的无辜人。”
“这样推断的话，这一切都是联系起来了。”
不只是方玄，其他人也是听的是目瞪口呆。
令大人竟是凭借着毫无关联的讯息，联想到了这么多，这大理寺卿的名号，当真是名不虚传。
“唉，只是可惜啊，那个保正，或许已经死了......”
令大人也是暗叹一声，众人闻言，也是不知缘由。
小狄则是反应迅速，解释道。
“如果另一个人真的是为了钱财，他也没必要将金子塞进尸体的心口。他找寻到了保正，抢夺回钱财，应该会销声匿迹，花费开支才是。”
“他又是刻字，又是塞进金子，恐怕还是难解心头之恨，故此这般行事。”
“罢了，既然是一桩诡案，又是被我等碰上，那便是不能坐视不管。”
令大人也是说道，做出了一番决定。
“如此这般，我也有了对策。”
“他既是难解心头之恨，那我等便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李清。”
“属下在。”
“此次你带携小狄和方玄，装扮成和保正交接的客者。”
“夜晚之时，你便在这附近的芦苇荡大声叫嚷，喊些与保正有关的话语，引起那人的注意。”
“我和王刚，巧媛便是先行一步，携带马匹上船，如果有什么情况，便是发出信号，我们也好找寻你们。”
“哈哈，这还不简单，交给我便是。”李清哈哈一笑，也是没有在意。
“李清，莫要怠惰，虽是我个人的猜测，我隐隐感觉，此人并不好对付，你虽是武功不弱，但还是要多加小心，切莫大意。”
................
“诶诶，话虽如此，但是不知能不能找到那个罪者，要是没有法子，还要明日再度乘船，何时才能赶回京城......”
小狄也是唉声叹气道，显然是没什么信心。
“你们两个，小声点，要是被那人察觉是一个陷阱，逃脱走了，看令大人不惩罚你们。”
李清微微偏过头，小声地对两人说道，两人交谈的声音太大，可是会打草惊蛇的。
“知道了，李大哥，你继续罢。”
方玄说道。
“早知道我就自己一人了，还要被当做诱饵。”
方玄也是无语，他就这样被牵扯进来了，还没有办法拒绝。
又是不知走了多久，李清也是喊累了嗓子，三人便是决定歇息一会。
只是忽的，芦苇荡中有了些许动静，三人也是猛的清醒过来。
“月儿呐...弯弯照四方，阿三出行捕鱼忙。一网捞得大鱼尽，一网...空空漏月光。”
一阵歌谣声音传来，一只小舟也是停在了芦苇从中。
船篷之上还是有着一个油灯，正微微散着光芒。
船头走下来了一个年轻人，身着破布衣，很是悠闲。
“几位莫不是要搭船，我现在正好正要去捕鱼，如若不嫌弃，便是载你们一程。”
“好啊，那便麻烦了。”李清也是瓮声说道。
鱼儿上钩了么，只是.......
李清只是奇怪，难不成这罪者，竟是一个毛头小子么。
不过，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杀人犯，难道是巧合么。
他虽是这般想，还是遵从了令大人的言语，叫上身后的两人，便是一同上船了。
“对了小子，还没问你的名姓呢。”李清也是借机搭话，问道。
“哦，是我疏忽了，我自小便是在这生活，无名无姓。只是阿叔收养了我，给我起了个名字。”
“你便叫我阿三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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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大人看到方玄的表情，也是哈哈一笑，安慰道。
只是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此事的真假。
不过方玄听闻，也是暂且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有这等人物，在这津海上行凶作恶，当真是棘手万分，他虽是不怕，但也不想遇到。
艳阳高照，此时也是快到正午，日头渐渐盛起，有些曝热，树干上的知了也是嘶哑鸣叫，躁动个不停。
方玄和令大人便是躲避到了树下，静静等待着。
约莫半个时辰，剩余几人都是陆续回来了。
“大人。”
李清和王刚对着令大人也是一抱拳，作了个揖。
“你二人可有消息？”
“回大人，我等找寻到了一艘商船，船主知晓了我等身份，也是答应乘携，晚上便是会启程。”
“只是.......船舱已近乎完满，我们还有马匹之物，若是算上这些，也只能容下三人而已.......”
李清也是有些无奈，他们的马匹乃是宫廷的汗血宝马，每一匹都是无价之宝，总不可能丢在此地不管。
“三人么......我知晓了。”
令大人听闻，沉思了片刻，也是抬起头来，看向了一旁的小狄。
“大人。”小狄也是赶忙抱拳作揖。
“小狄，有甚发现么。”令大人温和的问道。
“回禀大人，此镇上净是些顽劣之徒，时常能看到打家劫舍的帮派，民风甚是怠惰。”
“我本想找寻附近的渔民询问，却怕打草惊蛇，反倒走脱了犯人，便是没找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小狄也是摇了摇头，很是沮丧。
令大人听闻，也是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温和的样子，点了点头。
他先前并没有让其他人前去探查，而是让小狄为主导，赵巧媛护卫，就是想趁机历练一番小狄。
他早就知晓此地民风，也是明白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故此也没有抱太大期望。
不过一旁的赵巧媛却是突然起身，抱拳说道。
“令大人，容我插嘴，先前小狄探查之时，我也是遇到了几个地痞，原本我没有在意，却得到了些意外之喜......”一旁的赵巧媛也是说道。
只是她看了看一旁的方玄，便是没有继续开口，凤眼也是看向令大人，似乎是在问要不要说给方玄听。
“无事，方小友已是知道了那个案件，你但说无妨。”
赵巧媛听罢，点了点头，这才继续。
“那两个小混混是一个名为‘青帮’帮派的小头目，在我的逼问下，他们倒是透露一则有趣的消息。”
“前一阵子，他们帮派丢失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海图，可以说是镇派之宝也不为过。”
“这却不是关键，最让我吃惊的是，据那个地痞所说，偷这海图的人，名字便是......”
“保正。”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是一惊。
令大人更是骤然眯起了双眼，手腕抬起的烟斗也是一停，不知道在想什么。
“什么？保正？便是那个刻在死尸后背的名字么，不会是巧合吧。”
李清也是震惊，他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联系。
“我看未必，哪里会这样巧。这下可真是有趣了，这津海之上的诡事，恐怕真的和这个保正有关。”王刚也是说道。
“大人，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个保正，就算不是本案的犯人，但也脱不了干系，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赵巧媛补充道，凤眼也是有着思索之色。
“可是，我等并不知晓这保正在何处，要是找寻起来，也要废上不少功夫，现在离预计的时日没剩几天了，若是错过今晚的商船，怕是......”
小狄也是说道，方才没有找寻到有用的线索，也是让他很为懊恼。
他们早就规划好了时日，要赶在给定的期限之前回到京城。
如果耽误了，怕是会受到很大的惩处。
保正？令先生方才不是说，在一份沉船的名单上，便是有一个名为保正的人么......
这和偷盗海图，还有刻在尸体背后的那个名字，是同一个人么？
方玄也是思索，这种种的线索让他也是头昏脑胀，找不到任何联系。
他们这般言论得火热，一旁的令大人却是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吸着烟斗。
霎时，他便是猛然睁开了双眼，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竟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你们不要说了，我倒是有了些许计策，且围过来，听我言语。”
“方小友，你也一样，不用避嫌。”
令大人看到了躲在一旁的方玄，也是笑道，将他招呼了过来。
众人也是不解其意，不知道令大人要说些什么，也是满肚子的疑惑，围了过来。
“你等，这般...这般....”
夜晚，津海边，子时。
一个汉子在芦苇荡旁走着，身后跟着两个少年，看起来年岁都是不大，其中一个更是有稚嫩之色。
这汉子一边走着，一边也是嘟囔着话语，似乎是说给旁人听的。
“唉，这个保正，说好了要在水中见面，怎的没个音信。”
“这保正，莫不是反悔了罢，怎的一直不回信。”
这汉子也是不满，只是重复着这两句话，着实让人心烦。
只是他并不在意，依旧是嘟囔个不停。
汉子身后的两个少年，也是窃窃私语，讨论个不停。
“方玄，你说令大人的计策真的有用么，我们都走了一个时辰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这少年显然是小狄，只是他此时带着斗笠，声音很小的说道。
“我觉得令先生先前的分析没错，这保正很可能是与人有什么约定，才会招致报复。”
“故此，令大人才让我们这般装扮，让李大哥叫喊，引起注意罢了。”
“只是苦了李大哥，这一晚上怕是不得安歇了。”方玄也是小声说道。
显然，这前面嘟囔的汉子，便是李清。
方玄边走着，也是回忆起了先前令大人的话语。
.............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保正并不是犯人，而正真的罪者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保正的熟人，更是和他有着约定之人。”
令大人笑眯眯的说道，也是再度抽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云雾，等待着众人消化齐全。
“大人，这是为何？”
众人也是不解，不知道令大人为何会做出这种推断来。
令大人敲了敲烟斗，把里面的烟灰抖出，便是收将起来，慢慢说道。
“心口的金子，后背的刻痕，这些痕迹不用我说，你们也知晓，此乃报复。而且，可见此人对保正之恨，竟是要用这种手段昭示。”
“既然是和金子有关，可见两人的愁怨应当是和钱财有关。能让那人如此气愤，肆意报复，或许是钱财分割不当。”
“先前巧媛提到了，一个名为保正的人偷走了海图，这其中看似没有什么线索，那便听我言语。”
“海图对于这些地痞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物品，只是朝廷很是看重，他们为此留着，估摸也是想要和朝廷换取钱财。”
“而保正刚刚加入青帮，就偷走了海图，却并没有对什么钱财动手，可见他目的明确。”
“这种举动，便是能说明一些事项。”
“他或许是为了在津海上找寻某样东西，又或是为了和某人碰面，才会偷走海图，我们却不得知。”
“不过......”
“我先前曾对方小友说过，不久前，李家有一艘商船在津海遇难，曾列出过一份遇难船员的名单，我无意间翻查，而发现了上面竟是有着保正的名字。”
“我本以为这是两个人，但结合之前的见闻，我便是有些在意，而一个想法，便是萌生出来了......”
“按照大理寺的文书来看，李家是要举家搬迁到南方，故此在津海上行进。船上更是是满载了货物，甚至可能不乏些价值连城的物件。”
“文书中并没有船员的名单，随行的船夫更是不知有多少人，我也不知保正这个人的身份。”
“倘若他是船员，侥幸活了下来，那么必定会第一时间上报官府，奏告京城，洗去嫌疑。因为商船的船员都是登记在册，上报商行之后，更是可以换得银两作为补偿。”
“可是大理寺的文书并没有记录有人上报，那这保正，便一定是外来的船夫，跟随船只行进罢了。”
“保正可能早就盯上了船只的货物，也可能只是侥幸活下来，就此离去罢了，这又是一个谜团。”
“但是，他竟是偷盗了海图。那么说明，他一定是想要回到商船遇难的地点，找寻某样东西罢了。”
“这就说明，他早就盯上了某样货物，就是无法得知，李家商船的遇难，是否和他有关......”
“如果这般假定，那么另一个人便就是保正的同伙，他们是要分赃这些货物。”
“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保正欺骗或是戏耍了那个人，他才会这般报复，不惜杀害如此之多的无辜人。”
“这样推断的话，这一切都是联系起来了。”
不只是方玄，其他人也是听的是目瞪口呆。
令大人竟是凭借着毫无关联的讯息，联想到了这么多，这大理寺卿的名号，当真是名不虚传。
“唉，只是可惜啊，那个保正，或许已经死了......”
令大人也是暗叹一声，众人闻言，也是不知缘由。
小狄则是反应迅速，解释道。
“如果另一个人真的是为了钱财，他也没必要将金子塞进尸体的心口。他找寻到了保正，抢夺回钱财，应该会销声匿迹，花费开支才是。”
“他又是刻字，又是塞进金子，恐怕还是难解心头之恨，故此这般行事。”
“罢了，既然是一桩诡案，又是被我等碰上，那便是不能坐视不管。”
令大人也是说道，做出了一番决定。
“如此这般，我也有了对策。”
“他既是难解心头之恨，那我等便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李清。”
“属下在。”
“此次你带携小狄和方玄，装扮成和保正交接的客者。”
“夜晚之时，你便在这附近的芦苇荡大声叫嚷，喊些与保正有关的话语，引起那人的注意。”
“我和王刚，巧媛便是先行一步，携带马匹上船，如果有什么情况，便是发出信号，我们也好找寻你们。”
“哈哈，这还不简单，交给我便是。”李清哈哈一笑，也是没有在意。
“李清，莫要怠惰，虽是我个人的猜测，我隐隐感觉，此人并不好对付，你虽是武功不弱，但还是要多加小心，切莫大意。”
................
“诶诶，话虽如此，但是不知能不能找到那个罪者，要是没有法子，还要明日再度乘船，何时才能赶回京城......”
小狄也是唉声叹气道，显然是没什么信心。
“你们两个，小声点，要是被那人察觉是一个陷阱，逃脱走了，看令大人不惩罚你们。”
李清微微偏过头，小声地对两人说道，两人交谈的声音太大，可是会打草惊蛇的。
“知道了，李大哥，你继续罢。”
方玄说道。
“早知道我就自己一人了，还要被当做诱饵。”
方玄也是无语，他就这样被牵扯进来了，还没有办法拒绝。
又是不知走了多久，李清也是喊累了嗓子，三人便是决定歇息一会。
只是忽的，芦苇荡中有了些许动静，三人也是猛的清醒过来。
“月儿呐...弯弯照四方，阿三出行捕鱼忙。一网捞得大鱼尽，一网...空空漏月光。”
一阵歌谣声音传来，一只小舟也是停在了芦苇从中。
船篷之上还是有着一个油灯，正微微散着光芒。
船头走下来了一个年轻人，身着破布衣，很是悠闲。
“几位莫不是要搭船，我现在正好正要去捕鱼，如若不嫌弃，便是载你们一程。”
“好啊，那便麻烦了。”李清也是瓮声说道。
鱼儿上钩了么，只是.......
李清只是奇怪，难不成这罪者，竟是一个毛头小子么。
不过，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杀人犯，难道是巧合么。
他虽是这般想，还是遵从了令大人的言语，叫上身后的两人，便是一同上船了。
“对了小子，还没问你的名姓呢。”李清也是借机搭话，问道。
“哦，是我疏忽了，我自小便是在这生活，无名无姓。只是阿叔收养了我，给我起了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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