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痛心疾首
呵呵，那是小北稀饭，我家李复言不稀饭这花里胡梢的东西。
“然后，我要学舞剑，尼姑庵里不让见锐器，否则我早早学了，太闷得慌，李复言说稀饭女孩子有点功夫。”
呵呵，那也是小北稀饭，我家李复言，应允了教我武功，教了半天连个毛都没教，白白诓人家，喊了他几个月的先生。
“我不会赶走你，你很好不要和我们住一起，李复言不稀饭你。”
呵呵，小北特么是不敢不稀饭我的，而我家李复言爱我爱的如痴如醉呢。
这小北，都和赵如玉说了些什么鬼。
哄女孩子，也是有一套的。
作为李复言的“风骚替身”，他这风骚段位，挺高的。
齐修雪倒是得要李复言和他取取经了，能把赵如玉哄的如此断念塌地，小北也是功不可能没啊。
隐患无限。
奶奶的，这赵如玉如果以后晓得李复言不希望要她了，豁出去了把他们之间搂搂抱抱亲亲的事儿说出去，呵呵哒，齐修雪想到这闹的满城风雨的排场，头便有点大。
赵如玉的美妙梦境里，填塞了甜美。
倏地不知怎的，提起了乾王，她又痛心疾首了。
“瘸子，来山上胶葛过我两次，姐，他如何便这么闲。”
“你说乾王？”
“是，我本以为他伴驾西游了，有天夜里，他居然偷偷的闯了进入，对我又求又哄的，身子是讨厌，我是看著皇后的体面，才没叫人赶他出去。”
乾王居然还为了赵如玉做到这份上。
不，他为的，大约不是赵如玉这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背后所牵扯到的，巨大的壮大的颜家功力。
“他也真是掉面儿，居然还做这种事。”
“我恶心他，他便是给我跪下，我也不会要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或是只瘸腿的癞蛤蟆。都是皇上的儿子，他便是给李复言提鞋都不敷。”
很后一句，齐修雪万分赞许。
倒数第二句，天鹅便不是天鹅了，便是只母鸭子而已。
她内心因为自我挖苦赵如玉这一番，不由得笑出了声。
赵如玉以为她是哄笑乾王呢，随著笑：“姐也以为很可笑吧。”
齐修雪忙道：“是挺搞笑的，我没想到，乾王还可以做到如此。”
“这还不算，第二次来的时候，他还带了一封书来，保证书。”
齐修雪稀奇：“保证书，他还给你带那鬼东西。”
“是啊，他满身酒气的，塞给我一封信，我是一眼都不想看，便丢了，他发急坏了，那宇宙著雨，他淋著雨去里头找，说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给女人写的保证书。”
“保证什么？保证再也不去那种地方？”
赵如玉冷哼一声：“我一个字都没看，丢了，他也没找回归，我管他写了什么，都和我不要紧。”
看来赵如玉对乾王的厌恶，真是深入骨髓啊。
“如此看来，他对你还挺痴情的。”齐修雪一句玩笑。
赵如玉既是自满，又是不乐意：“我谁让他痴情了，瘸子一个。”
“好好好，不生气，不新鲜他的痴情，对了，你这房间，我刚进入便想说，安插的挺不错的。”
“上山那天，这里可不是如此，都是烟烛气，房间里摆著两尊佛像，还用香火供奉著，我是慎得慌，又熏的慌，第二天便让人拿出去，那些陈年的家具也都换了，听说过去陆昭昭便住这。”
齐修雪站起打量：“她住过啊。”
赵如玉不屑一顾：“真是卑贱的人，用的东西也卑贱，也不晓得凭了什么勾引李复言的，这房子里过去她用过的东西，我都给丢了，这是我从新购置的，如何样？”
她如果晓得这卑贱的陆昭昭现在勾引上了她崇高的李复言，预计得气的发疯。
齐修雪摸著一个花瓶，笑的也有几分牵强。
其实，她也快疯了。
承受陆昭昭进门这件事，光有摩登和理解，是不敷的。
“姐，你如何了？”
“啊？”
“我叫你呢。”
“啊，你叫我什么？”
“我问你，我这房子安插的如何，算了算了，你也没什么品味，问你做什么，你也看过我了，娘如果问起，便说我还好，爹娘……身子如何？”
她倒是还没有完全被恋爱冲昏思维，脑壳里还装著她的老爹老娘。
“挺好的，你不必挂心。”
“哎，我真想早点回家，这里随处都是香火滋味，那些尼姑天天便叫叫喊嚷的唱戏似的不晓得念些什么，其实我头疼的很。”
她在庵堂之中说这些话，倒真是个无神论者了。
“你再待一阵吧，我让李复言来看你。”
这句话，便是冷静剂了。
“你必然要让李复言一从平西回归便来看我。”
齐修雪面上应承下：“天然，他也挺想你的。”
内心话：看你个傻笔。
“你也别待著了，我累了，要睡了。”
“行，那我走了。”
赵如玉挥挥手：“走吧走吧，下次来，给我带点香丸，我这都快用光了，想下山去补，师太过是讨厌，不放我那丫环下山。”
“晓得了。”
齐修雪出了门，赵如玉没送她，发号施令一句：“记得别忘掉了香丸，把门带上。”
齐修雪很“尊从”的带上门，走到院子里，看到几个尼姑在对著这边指辅导点。
看到她看过去，又是惶恐的转过身匆匆而去。
看来，赵如玉通常里在这静慈庵里，飞扬跋扈的很，这些人都很怕她和她相关的人。
齐修雪正要走，被一个小尼姑喊住：“檀越，请停步。”
齐修雪一转身，是一张秀丽嘴脸：“有事？”
她平和近人，对方从袖口里，抽出一封信：“檀越，这是从慧悟的后窗捡到的，你，可不可能以交给慧悟。”
慧悟？
齐修雪明白过来，这是赵如玉的法号啊。
齐修雪伸手，接过信，笑著问了一句：“你怎的不亲身交给她。”
“贫尼，贫尼不敢。”
说完，便紧张的跑开了。
这赵如玉，真是猛如蛇蝎啊。
这小尼姑，捡到了她的东西都不敢亲身来奉还，看来这静慈庵，果然是收容了个赵如玉，便是收容了个灾祸。
齐修雪看著这封信，题名曲直天璘，普天之下，还能有第二个曲天璘吗？
也是够纡尊降贵的，为了乞降，竟是在封页落了自己的姓名。
大约，这便是被赵如玉丢出窗外的所谓的保证书了。
赵如玉，定是不稀的看一眼。
齐修雪倒是兴致盎然。
她想看看，这乾王能对一个身后领有著势力的女人，纡尊降贵，卑恭屈节到什么地步。
下了山，坐在马车上，齐修雪拆开了信。
却是意外，竟是在仰面上，看到了修雪两个字。
修雪。
这封信，不是写给赵如玉的吗？
因为雨水的冲刷，便使包著牛皮纸，信的内容稍稍有些模糊了。
齐修雪很周密的识别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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