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孟老师家是个小四合院，厨房在外间，还能看到师娘在做饭，“师娘！”
纪芊主动打招呼，第一年上大学，她生活很艰难，是师娘给她做了很多吃的，让师傅带过来，每次都是做多了的借口，刚开始纪芊还觉得真是做多了，现在看到师娘记忆全部回笼，有一个老人在跟你素不相识的时候默默对你好，这是何等幸福的事。
“这是？纪芊？”公交车坠江，多么轰动的事件，这孩子多大勇气跳下去救了那么多人，看到新闻师娘还感慨，这孩子从小经历冷暖，却愿意把善良传递出去。
“是，师娘，第一次拜访有点冒昧，我去新疆捡了很多石头，有一个超级漂亮，老师也会雕刻，不如让老师给您做一个饰品。”纪芊假装从群包里摸出一个石头，还好这条裙子有包，要不然真拿不出来见面礼，该让王爸爸他们多帮忙雕刻几个送人的。
“石头吗？那老师就收下了，不过我们家不兴收礼，下次直接来玩！”师娘笑吟吟接过石头，“我去给你切点水果，你老师刚才报个啥，进去就没人影了，你快进去看看。”
“好！”纪芊朝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灯火通明，孟老师把龙袍和头冠整齐摆放在桌上，拿出放大镜开始从头到脚检测。
“不对啊！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纪芊呆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听着孟老师喃喃自语，难道这件龙袍有什么问题，是玉清子仿制的？
孟老师放下放大镜，在椅子上坐下，陷入深思。
纪芊也不说话，看着龙袍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而最初让老师惊喜的黄花梨箱子，早就被放置在一旁的凳子上，有了龙袍，谁还在意柜子。
孟老师终于回过神来，“纪芊，你告诉我，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纪芊一愣，要怎么编这个谎言才合理，思考片刻，还是编瞎话吧。
“老师，我这不是去了新疆吗？然后在旅途中，有个人说认识我，看我跳江救了很多人，他说他是明皇后裔，朱家最后的血脉，他祖先躲避清朝迫害远逃到新疆，这件龙袍是他们收藏的最后的东西，他孩子生了病，这件龙袍他知道是国宝又不敢卖，而恰好他说在电视上看到我见义勇为，又是历史学学生，认为我能保管好这件龙袍，就要了我五万块给孩子治病，然后把这件龙袍给我。”
“我是觉得这件龙袍太新了，感觉是假的。但是虽然我学艺不精，对于龙袍头冠基本图案，制式还是了解，这件衣服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一般人做不出来，我找您就是拿不准，这么新做工这么精良，它究竟是真还是假！”
孟老师点点头，这也是他觉得问题的关键所在。他找不出瑕疵，但是这件衣服，几百年过去了，用什么办法收藏能这么新？说不过去啊。
“老师，那个朱师傅跟我说他们祖传是用玉石密封保存，玉石盒子已经被他卖了，怕衣服保不住，所以才拿出来，会不会有这个原因？”
“玉石？”孟老师眼前一亮，玉石还真有千年不腐的作用，问题是5万块能卖给纪芊龙袍头冠，这不是盯着孩子那见义勇为奖了嘛？还有一个黄花梨木箱子，就那箱子都不止5万，难道他这徒弟做了好人好事，老天爷都在奖励她，要不然每年去新疆的人那么多，游客多，考察队多，怎么就她遇见朱氏后裔？这捡漏也捡得太大了，还是别人明确知道是真品的情况下。
“纪芊，我们先不论故事真假，这件龙袍我也拿捏不稳，但是那个箱子绝对就不止5万，现在我倾向于这件龙袍是真的，光这金线绣工就万里无一，怕除了皇帝其他也穿不起，但是为了稳重起见，我还想找几位教授一起看看，你现在告诉我，这件龙袍和头冠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你想收藏，或者售卖，就当老师刚才的话没说，这件价值真的很高，如果你有其他打算，现在告诉老师，老师给你参考一下！”
孟老师说出这句话可以说是相当偏心了，按照他们的年龄还有阅历，像这样的物件是一定要上交给国家，但是这是纪芊的，还是纪芊见义勇为得来的五万换来的，一句话就让人捐了，他做不出来，纪芊要是私下卖给收藏家，这两件物品最少保证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他不能这么自私，所以，他把选择权交给纪芊。
“老师，你快点把教授们叫来吧，这两件东西我拿着也是战战兢兢，不会保养，如果是真的，请一定把它捐给国家博物馆，这是我们的历史，再这样辗转，损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纪芊的话让孟老师眉开眼笑，这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果然人品没得说，能够舍身救人的孩子，品质绝对一流。
“行，我给其他几个老家伙打电话，让他们一起来给你评估一下，如果是真的，你的名字会留在国家博物馆！”孟老师拿出电话。
纪芊心底嘘一口气，孟老师刚才是在考验她吧，板着一张脸真可怕，她要不捐就不会拿过来了，居然还说那么多，纪芊偷笑，这样偏心又没有私心一心想着国家的老爷子真可爱，可惜那几年遭了难，连孩子都没有。
老爷子打了电话又进来，“纪芊，几个老头子很快过来，你再坐坐，饿不饿？”
“不饿，老师你别忙！”
孟老师还是给纪芊拿了一把糖，“吃糖，纪芊你今年多大了？”
“20了，老师！”
孟老师沉吟片刻，“我刚才突然有个想法，纪芊，你的品性老师很喜欢，专业也算是优秀，老一辈的手艺人都是先看人品再去看能力，我和你师娘也没个一儿半女，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知道你没有父母，我收你做徒弟，我们……”孟老师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
纪芊直接跪在孟老师面前，“师傅，这是我的荣幸，我也不知道拜师礼具体怎么样，我今天先把礼行了，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弟子，以后我会孝敬您和师娘！”纪芊说完就开始磕头。
“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现在不流行这样！快起来！”孟老师书房门并没有关上，师娘在外面早就注意到动静，听到纪芊叫师傅，她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看见跪下磕头了，孟老师还没喊起来，师娘先冲了进来。
“好孩子，别磕了，礼成了，就这样了，老头子，没想到临老临老我们还有这种福气，收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当徒弟。”师娘把纪芊拽起来，摸摸纪芊微红的额头，“你也太老实了，哪有这么实打实磕的！痛不痛？”
“不痛，师娘，我很开心，我一直没有亲人缘，现在能做师傅和师娘的徒弟，我太开心了！”
“这傻孩子！”师娘笑笑，忍不住眼泪盈眶，她也没有子女缘，合该他们成为一家人，手艺人的徒弟和学生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他们学历史的很清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的弟子要负责养老送终，这孩子就这么认了，师娘抹抹眼泪。
“你和你师傅先在这里学着，我听着岑老他们要过来，我先去准备点热水……”
“好，师娘，等岑教授他们来了，我来帮你……”
师娘走出书房，并没有去厨房。而是转身回了房间，她得翻翻她的老物件，新认得徒弟不得给点回礼，要不还以为对徒弟不满意呢。
孟老师的眼角也湿润，“纪芊，来！”纪芊走到孟老师身边。
“老师！”
“该叫师傅了！”孟老师笑笑，“今天真是意外之喜，帮你鉴定宝贝我鉴定不出来，却偏偏认了徒弟，我给你取个表字，今天我们爷俩关系也算盖了戳，以后我养老送终就看你了！”纪芊点点头，这是徒弟的本分。
孟老师在另外一张桌子上拿出毛笔和宣纸，思索片刻，写下了一个“璞”字。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璞吗？”孟老师已经开始教授纪芊。
纪芊看着那个璞字，“韩非子：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师傅是觉得我现在还未经雕琢，希望我在打磨之后成为真正的美玉！”
孟老师笑着点点头，“是，你年龄还小，但是已经有明确的是非观和大局天下，师傅能教的是技艺，但是师傅更希望你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我们古文物修复师最怕什么？最怕不是学不会，而是学会了被人利用，璞儿，我要你发誓，穷其一生绝不用文物修复能力造假知道吗？”
纪芊点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造假，如果有机会，我还要把流落在外的国宝找回来！”
孟老师笑笑，“有这个心就好了，国外的太贵，我们做这行太穷，还是把机会留给那些爱心商人吧。”
纪芊跟着孟老师笑，是啦，学校的教授们好像都不怎么富裕，有时间还去国家博物馆义务修复文物，除了个别收藏，很多精品都选择捐献，他们才是真的心怀大爱，纪芊一想到自己空间那么多东西，有一瞬间羞愧，她都没有全部拿出来，还想着卖钱，算了，以后找机会分别捐出来吧，她要真想过有钱人生活，到时候继续去新疆捡破烂。
门被敲响了。
“老孟，你火急火燎叫我过来干嘛，我告诉你，没有好东西，我今天跟你没完！”
“呃？莫教授？”纪芊听着声音很熟悉。
孟老师点点头，“是那个老货，你去开门吧！”
“好！”纪芊几步就跑过去，打开门。
“老孟我跟你说，我孙子……”一看开门的不是孟老师，还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哎，你不会是文物修复那个见义勇为……”
什么叫文物修复见义勇为？纪芊满头黑线，“莫教授好，我是纪芊，是孟老师新收的徒弟，您先请进！”
“那老货舍得收徒？还是这么水灵的丫头？别跟老人家开玩笑，我没带礼物……”说完甩手进去。
纪芊忍俊不禁，教授们在学校一本正经，私下都这么好玩吗？难不成他以为师傅喊他过来是为了给她要礼物。
只见莫教授径直走进书房，“老孟你这个老东西，居然收漂亮女徒弟，你休想从我这里骗东西走，你让我来看你徒弟吗，我告诉你……”
话像是突然被打断一样，然后传来一阵惊呼，“假的吧！放大镜给我，赶紧的，老货你手哆嗦什么……”
“是你在哆嗦吧！假的你哆嗦什么！”师傅的吐槽也毫不客气，就等着他吃惊的表情呢，果然，都要吓出中风即视感了。
纪芊猜出两位教授要细细商量，她也确实帮不上忙，其他教授估计也快要到了，就在门口等着，很快，迎来了岑教授，乔教授，古教授。
几位教授看到纪芊开门都愣了一下，纪芊也不再恶作剧，这几位教授她都没听过课，不敢乱开玩笑，请了几位教授去书房，果然听见惊呼声和争论声。
师娘在卧室门口对纪芊招收，“芊芊，过来，师娘有礼物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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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纪芊？”公交车坠江，多么轰动的事件，这孩子多大勇气跳下去救了那么多人，看到新闻师娘还感慨，这孩子从小经历冷暖，却愿意把善良传递出去。
“是，师娘，第一次拜访有点冒昧，我去新疆捡了很多石头，有一个超级漂亮，老师也会雕刻，不如让老师给您做一个饰品。”纪芊假装从群包里摸出一个石头，还好这条裙子有包，要不然真拿不出来见面礼，该让王爸爸他们多帮忙雕刻几个送人的。
“石头吗？那老师就收下了，不过我们家不兴收礼，下次直接来玩！”师娘笑吟吟接过石头，“我去给你切点水果，你老师刚才报个啥，进去就没人影了，你快进去看看。”
“好！”纪芊朝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灯火通明，孟老师把龙袍和头冠整齐摆放在桌上，拿出放大镜开始从头到脚检测。
“不对啊！不应该啊！这怎么可能……”纪芊呆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听着孟老师喃喃自语，难道这件龙袍有什么问题，是玉清子仿制的？
孟老师放下放大镜，在椅子上坐下，陷入深思。
纪芊也不说话，看着龙袍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而最初让老师惊喜的黄花梨箱子，早就被放置在一旁的凳子上，有了龙袍，谁还在意柜子。
孟老师终于回过神来，“纪芊，你告诉我，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纪芊一愣，要怎么编这个谎言才合理，思考片刻，还是编瞎话吧。
“老师，我这不是去了新疆吗？然后在旅途中，有个人说认识我，看我跳江救了很多人，他说他是明皇后裔，朱家最后的血脉，他祖先躲避清朝迫害远逃到新疆，这件龙袍是他们收藏的最后的东西，他孩子生了病，这件龙袍他知道是国宝又不敢卖，而恰好他说在电视上看到我见义勇为，又是历史学学生，认为我能保管好这件龙袍，就要了我五万块给孩子治病，然后把这件龙袍给我。”
“我是觉得这件龙袍太新了，感觉是假的。但是虽然我学艺不精，对于龙袍头冠基本图案，制式还是了解，这件衣服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一般人做不出来，我找您就是拿不准，这么新做工这么精良，它究竟是真还是假！”
孟老师点点头，这也是他觉得问题的关键所在。他找不出瑕疵，但是这件衣服，几百年过去了，用什么办法收藏能这么新？说不过去啊。
“老师，那个朱师傅跟我说他们祖传是用玉石密封保存，玉石盒子已经被他卖了，怕衣服保不住，所以才拿出来，会不会有这个原因？”
“玉石？”孟老师眼前一亮，玉石还真有千年不腐的作用，问题是5万块能卖给纪芊龙袍头冠，这不是盯着孩子那见义勇为奖了嘛？还有一个黄花梨木箱子，就那箱子都不止5万，难道他这徒弟做了好人好事，老天爷都在奖励她，要不然每年去新疆的人那么多，游客多，考察队多，怎么就她遇见朱氏后裔？这捡漏也捡得太大了，还是别人明确知道是真品的情况下。
“纪芊，我们先不论故事真假，这件龙袍我也拿捏不稳，但是那个箱子绝对就不止5万，现在我倾向于这件龙袍是真的，光这金线绣工就万里无一，怕除了皇帝其他也穿不起，但是为了稳重起见，我还想找几位教授一起看看，你现在告诉我，这件龙袍和头冠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你想收藏，或者售卖，就当老师刚才的话没说，这件价值真的很高，如果你有其他打算，现在告诉老师，老师给你参考一下！”
孟老师说出这句话可以说是相当偏心了，按照他们的年龄还有阅历，像这样的物件是一定要上交给国家，但是这是纪芊的，还是纪芊见义勇为得来的五万换来的，一句话就让人捐了，他做不出来，纪芊要是私下卖给收藏家，这两件物品最少保证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他不能这么自私，所以，他把选择权交给纪芊。
“老师，你快点把教授们叫来吧，这两件东西我拿着也是战战兢兢，不会保养，如果是真的，请一定把它捐给国家博物馆，这是我们的历史，再这样辗转，损坏了就得不偿失了！”
纪芊的话让孟老师眉开眼笑，这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果然人品没得说，能够舍身救人的孩子，品质绝对一流。
“行，我给其他几个老家伙打电话，让他们一起来给你评估一下，如果是真的，你的名字会留在国家博物馆！”孟老师拿出电话。
纪芊心底嘘一口气，孟老师刚才是在考验她吧，板着一张脸真可怕，她要不捐就不会拿过来了，居然还说那么多，纪芊偷笑，这样偏心又没有私心一心想着国家的老爷子真可爱，可惜那几年遭了难，连孩子都没有。
老爷子打了电话又进来，“纪芊，几个老头子很快过来，你再坐坐，饿不饿？”
“不饿，老师你别忙！”
孟老师还是给纪芊拿了一把糖，“吃糖，纪芊你今年多大了？”
“20了，老师！”
孟老师沉吟片刻，“我刚才突然有个想法，纪芊，你的品性老师很喜欢，专业也算是优秀，老一辈的手艺人都是先看人品再去看能力，我和你师娘也没个一儿半女，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知道你没有父母，我收你做徒弟，我们……”孟老师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
纪芊直接跪在孟老师面前，“师傅，这是我的荣幸，我也不知道拜师礼具体怎么样，我今天先把礼行了，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弟子，以后我会孝敬您和师娘！”纪芊说完就开始磕头。
“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现在不流行这样！快起来！”孟老师书房门并没有关上，师娘在外面早就注意到动静，听到纪芊叫师傅，她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看见跪下磕头了，孟老师还没喊起来，师娘先冲了进来。
“好孩子，别磕了，礼成了，就这样了，老头子，没想到临老临老我们还有这种福气，收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当徒弟。”师娘把纪芊拽起来，摸摸纪芊微红的额头，“你也太老实了，哪有这么实打实磕的！痛不痛？”
“不痛，师娘，我很开心，我一直没有亲人缘，现在能做师傅和师娘的徒弟，我太开心了！”
“这傻孩子！”师娘笑笑，忍不住眼泪盈眶，她也没有子女缘，合该他们成为一家人，手艺人的徒弟和学生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他们学历史的很清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的弟子要负责养老送终，这孩子就这么认了，师娘抹抹眼泪。
“你和你师傅先在这里学着，我听着岑老他们要过来，我先去准备点热水……”
“好，师娘，等岑教授他们来了，我来帮你……”
师娘走出书房，并没有去厨房。而是转身回了房间，她得翻翻她的老物件，新认得徒弟不得给点回礼，要不还以为对徒弟不满意呢。
孟老师的眼角也湿润，“纪芊，来！”纪芊走到孟老师身边。
“老师！”
“该叫师傅了！”孟老师笑笑，“今天真是意外之喜，帮你鉴定宝贝我鉴定不出来，却偏偏认了徒弟，我给你取个表字，今天我们爷俩关系也算盖了戳，以后我养老送终就看你了！”纪芊点点头，这是徒弟的本分。
孟老师在另外一张桌子上拿出毛笔和宣纸，思索片刻，写下了一个“璞”字。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璞吗？”孟老师已经开始教授纪芊。
纪芊看着那个璞字，“韩非子：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师傅是觉得我现在还未经雕琢，希望我在打磨之后成为真正的美玉！”
孟老师笑着点点头，“是，你年龄还小，但是已经有明确的是非观和大局天下，师傅能教的是技艺，但是师傅更希望你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我们古文物修复师最怕什么？最怕不是学不会，而是学会了被人利用，璞儿，我要你发誓，穷其一生绝不用文物修复能力造假知道吗？”
纪芊点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造假，如果有机会，我还要把流落在外的国宝找回来！”
孟老师笑笑，“有这个心就好了，国外的太贵，我们做这行太穷，还是把机会留给那些爱心商人吧。”
纪芊跟着孟老师笑，是啦，学校的教授们好像都不怎么富裕，有时间还去国家博物馆义务修复文物，除了个别收藏，很多精品都选择捐献，他们才是真的心怀大爱，纪芊一想到自己空间那么多东西，有一瞬间羞愧，她都没有全部拿出来，还想着卖钱，算了，以后找机会分别捐出来吧，她要真想过有钱人生活，到时候继续去新疆捡破烂。
门被敲响了。
“老孟，你火急火燎叫我过来干嘛，我告诉你，没有好东西，我今天跟你没完！”
“呃？莫教授？”纪芊听着声音很熟悉。
孟老师点点头，“是那个老货，你去开门吧！”
“好！”纪芊几步就跑过去，打开门。
“老孟我跟你说，我孙子……”一看开门的不是孟老师，还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哎，你不会是文物修复那个见义勇为……”
什么叫文物修复见义勇为？纪芊满头黑线，“莫教授好，我是纪芊，是孟老师新收的徒弟，您先请进！”
“那老货舍得收徒？还是这么水灵的丫头？别跟老人家开玩笑，我没带礼物……”说完甩手进去。
纪芊忍俊不禁，教授们在学校一本正经，私下都这么好玩吗？难不成他以为师傅喊他过来是为了给她要礼物。
只见莫教授径直走进书房，“老孟你这个老东西，居然收漂亮女徒弟，你休想从我这里骗东西走，你让我来看你徒弟吗，我告诉你……”
话像是突然被打断一样，然后传来一阵惊呼，“假的吧！放大镜给我，赶紧的，老货你手哆嗦什么……”
“是你在哆嗦吧！假的你哆嗦什么！”师傅的吐槽也毫不客气，就等着他吃惊的表情呢，果然，都要吓出中风即视感了。
纪芊猜出两位教授要细细商量，她也确实帮不上忙，其他教授估计也快要到了，就在门口等着，很快，迎来了岑教授，乔教授，古教授。
几位教授看到纪芊开门都愣了一下，纪芊也不再恶作剧，这几位教授她都没听过课，不敢乱开玩笑，请了几位教授去书房，果然听见惊呼声和争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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